刘子台便是刚被孙策打败不久的前庐江太守刘勋。
前文提过,此君之女,或是《孔雀东南飞》中女主角刘兰芝的原型。
虽然这首诗此时尚未…啊呸!无耻的剽窃犯赵旻!
伏雅明显跟不上赵旻这跳跃性极强的思维。
其人错愕,失声惊呼道:“卫将军何以得知,家父已暗中与刘府君秘议?”
赵旻装那啥成功,拈着颌下短须笑道:“令尊屯骑校尉与刘子台有旧,值此拯救天子之良机,其二人定有密谋。”
大汉宗室刘勋与邑人,也就是其人老乡伏完,确实有些渊源和旧情。
然而…此事极为隐秘,便连曹操,也对此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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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伏雅对赵旻佩服到五体投地。
当然,臧霸、陈登和步骘,则对此不以为异。
主公乃神人也,得知此事不足为奇。
伏雅震惊到无以复加,只好抱拳坦诚道:“某实不知家父与刘府君秘议何事。但秘议后,家父便遣某至琅琊召集部曲,协助卫将军伐曹。”
赵旻已经可以肯定:伏雅的脑子…啊呸!伏雅心思单纯,不适合从政。
但伏完又宠爱伏雅。
所以,伏完才会派这厮过来结个善缘。
至此,赵旻虽只问了三个问题,但已通过这藏不住话的伏雅,了解到了许都如今的概况。
由荀彧提出、曹操完善的步卒骑马奇袭之计,为何让赵旻、鲁肃如临大敌?又为何让算无遗策的荀攸都大为赞赏呢?
因为汉末三国,或者准确来说,在两宋之前的冷兵器时代,行军时几乎都是人甲分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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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行军途中,绝大多数兵士是轻装徒步,不披甲胄。甲胄一般放在“车”中,临阵之前才会穿戴。
关于这一点,在陈寿先生的《三国志》中记载甚多,绝非孤例。
由此可知,此事是惯例。
因此,行军时“人甲分离”的情况,也就为大量的“邀击”行为(半途截击)创造了机会。甚至可能出现仓促临阵时,因甲胄置于车中,导致兵士不得不“轻装突击”的案例。
“无甲行军”固然危险,但也有其因由。推而论之,大抵可以归因如下。其一是减少对体能的损耗,其二是减少对物资(尤其是鞋袜)的损耗。
在我们的固有认知中,古代军队出征,既然肩负作战任务,无论是行军还是临阵,似乎都应该顶盔掼甲。
但实际操作中,行军时大多兵士都是“轻装”状态,甚至进入战区之后亦如此。
建安十二年(207)征讨辽西乌丸时,曹操先锋“卒与虏遇”(仓促临阵),将士“被甲者少、而车重在后”。
卒与虏遇,(虏)众甚盛。(曹)公车重在后,被甲者少,左右皆惧。--《魏书武帝纪》
可知行军途中,甲胄是放置在“车重”(兵车辎重)当中。士兵只穿戎服(即军装),徒步行军,以节省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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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远征塞北,是为了剿灭袁尚兄弟的残余势力。而二袁勾结乌丸,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三郡乌丸承天下乱,辽西单于蹋顿尤强,为(袁)绍所厚,故(袁)尚兄弟归之,数入塞为害。--《魏书武帝纪》
实际自出卢龙塞起,鲜卑、乌丸与袁氏余党便随时可能出现,曹军却依然“轻装徒步、甲置车中”。可见这种习俗(或制度)有其必然性。
虽然此役靠着曹纯、张辽的奋勇冲击,斩杀敌酋(辽西单于蹋顿)而大获全胜。但实际战况是相当危险的。
(张辽)从征袁尚于柳城,卒与虏遇,辽劝太祖战,气甚奋。太祖壮之,自以所持麾授辽。遂击,大破之,斩单于蹋顿。--《魏书张辽传》
顺嘴提一句,如此险些让曹老板“薨”掉的妙计,正是郭嘉所献。
曹老板回许都后向当时的反对者们深深致歉…这点前文提过,不再赘述。
而从曹纯、张辽“纵兵奋击”的记载中,也可看到,少量精锐骑兵部队,应该是时刻“被甲胄”的。这种具装骑兵队,主要负责保护主帅;曹老板遣之出击,可见战况凶险到无以复加,惟有孤注一掷。
云某之灵感,便来源于此。
建安二年(197)张绣初降。曹操纳绣叔母,又勾结张绣侍卫(胡车儿),阴怀奸计。绣遂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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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变乱前夜,谎称“车少而重,乞得使兵各被甲”。
(张)绣降,用贾诩计,乞徙军就高道,道由太祖屯中。绣又曰:“车少而重,乞得使兵各被甲。”--《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