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以我观之,天子恐因你开府专权而生怨,天子虽未明言,然则隐晦提出,侍中寺、尚书台而今形同虚设。
故我以为,天子之意为令自宫中出,从文须听令于天子。从文万万不可交权,否则恐有不谐之事亦未可知也!”
淳于琼说的…实则都是废话。
苟哥万万不可能归权于刘协,那是在找死!
遑论…
苟哥一直都有杀刘协之心,只是考虑到刘协的年龄、以及杀刘协的成本委实太高,所以苟哥改变了策略。
淳于琼虽然啰哩啰嗦、废话连篇,但苟哥能感觉出来,其人确实是在关心自己。
于是苟哥向淳于琼深施一礼。
“仲简叔父之言,旻必谨记于心!多谢叔父提醒。”
见苟哥如此听劝,淳于琼很欣慰。
苟哥仰首看了看天色,对三人组笑道。
“三位叔父随旻入宫赴宴如何?”
说着,其人给赵旭使了个眼色。
后者当即会意,向苟哥行礼后,便径直进了卫府。
河北三人组闻言有些踌躇。
他们哥仨刚刚装疯卖傻、好容易应付过去刘协,此刻再进宫…
这也未免太尴尬了吧?
尤其是…三人组还是跟着卫将军进宫的情况下。
对刘协而言,河北三人组如此做,不啻于打刘协的脸。
苟哥见状,再次呵呵一笑。
“三位叔父无需多心,如此一来,反而显得三位叔父磊落坦荡。”
苟哥这番话说得极为在理。
于是乎,河北三人组面面相觑、思忖再三之后,最终还是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这时,卫府一众臣属,也刚好被赵旭请出卫府,于是乎,河北三人组夹在同时属于卫府、朝廷之重臣中,浩浩荡荡地赶向宫城。
赵家别院的庭院之中,张裕仍在仰望天空…好吧,此时已是星空。
两刻钟之前,其人正要垂首之时,却猛然发现极其罕有之异象。
其人霍然一惊,当即再次仰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