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靠近温秋筠身边的姑娘,包括崔氏在内都是在酒桌上摸爬滚打拼出来的,酒量自然不俗。
山茶以酒量闻名,可看见温秋筠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也暗暗起了比较的劲。
小黄在客栈喝的都是便宜的水酒,像这种精酿的桂花酒,只有偶尔客人喝剩下的时候,可以尝尝福根儿,何时有过今天这般开怀畅饮的待遇?
小黄喝得尽兴,望向旁边解语的百合及曼妙的芙蓉,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来到青楼流连忘返,只愿长醉不复醒。
所以除了林修远之外,众人开始了拼酒,桂花酒一壶一壶地送上,干了一杯,再添一杯,空了一壶,再来一壶。
不一会儿,小黄就已飘飘然,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是发自内心由衷感激,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举杯敬温秋筠道,“敬姑娘!我活到现在,今天才算是真真正正地活一回!”
温秋筠接受小黄的敬酒干了一杯并打趣道,“你应该敬的是旁边的姑娘。”
旁边的芙蓉和百合听了后咯咯作笑,又给小黄倒上酒,小黄恭敬不如从命,乐得与儿女共同畅饮。
而林修远只在角落里静静坐着,不敢奢望品尝美酒,因为他知道温秋筠的余光一直在盯着他,不会允许她饮酒的。
他内心只是想若是手头有本书就好了,还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温秋筠不知喝了多少,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装作无事地随口一问,“听闻你们这里最有名的头牌是牡丹姑娘,今日她来了吗?”
崔氏听温秋筠问及牡丹,醉意立马消失了大半,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温秋筠见鸨母神情不似作假,并非之前索要钱财的故作姿态,应是真有为难之处。
温秋筠接着问道,“怎么?牡丹姑娘不肯露面,是瞧不上我吗?阿母,你开个价吧,要多少多少钱财才能一睹芳容,要多少钱财才能一亲芳泽?我倒要看看她值不值得这个价钱!”
坐在温秋筠旁边的头牌见崔氏为难,想敬酒把这个事搪塞过去,却被温秋筠拦下,就是要等崔氏给个回复。
崔氏见躲不过去,只能如实说道,“实不相瞒,姑娘。牡丹啊,轻易不接外客。她虽然是暖颜阁的头牌,但也就是刺史大人来的时候能接待一下。暖烟阁能屹立不倒,也都依靠刺史大人赏她的面子,我这个母亲也请不动她。姑娘,真不是钱多钱少的事,她若是不愿相见,我也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