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筠见崔氏真情流露,并无半分虚言,也不想再难为她,只轻声说道,“我等皆为布衣,哪有权势压人?若是牡丹姑娘不爱金银之物,那想必会爱慕才华了,这也好说。”
温秋筠说罢朝角落里的林修远问道,“林公子,不如你赋诗一首,以表才情,看能不能让牡丹姑娘出来见一面呢?”
林修远倒是真的在考虑温秋筠的问题,他是真心想要帮助温秋筠,于是便说道,“那我就.....”
可林修远一抬头又望见温秋筠怒目圆睁,知道她又在故意试探,便立马转圜道,“......还是不要献丑了。”
林修远一脸颓唐地低下了头,温秋筠却没有一丝一毫要可怜他的意思。
这就好比熬鹰驯狗,这几个回合下来,林修远已经摸得清温秋筠的套路。
虽然林修远并不以此为乐,甚至感到十分委屈,但是如果温秋筠开心的话,他就当做是日常请安,多说她爱听之言就是了。
“那林公子不想写,我就写一首吧,在座的不也有一个姑娘擅长赋诗吗?不妨给我品鉴一下。”
崔氏旁边的丫鬟招了招手,丫鬟便领会其意思,端上笔墨纸砚。
温秋筠大手一挥,挥毫泼墨,十分流畅地写了一首诗:“自古红颜多薄命,鸾凤一舞天下名,牡丹花下有谁知,九州栖处自留情。”
在一旁观看的桃花姑娘,酷爱诗文,颇有几分才情。
看到温秋筠的诗后,只当作是寻常的伤春悲秋,写给牡丹的表白,虽没有觉得写得多好,但还是下意识地捧场道,“姑娘大才,写得一手好诗。”
“桃花姑娘不必给我捧场,我这首诗还不知能不能打动牡丹姑娘,你先帮我送去吧,若是她还不愿就不必强求了。”
温秋筠交给桃花时,也不忘多放了几颗金珠,反正是莫然给林修远的钱,她花着才不心疼。
桃花十分高兴地离开房间去找牡丹,剩下的席间众人则又开始推杯换盏。
有几个不胜酒力的姑娘已经开始摇头晃脑起来,小黄已经酩酊大醉,醉醺醺的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