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年轻人,等到上了战场就知道洗不洗澡根本就不重要?”副校长抓了个空,鼻孔愤愤地出气。
路明非耸耸肩,让开一条路。
“带我去浴室,我十五分钟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副校长沉着脸对樱说。
“是。”樱点点头,同时用衣领上挂着的麦克风呼叫其他人来清理房间,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清除房间的异味。
路明非和绘梨衣就坐在一边等候,聊着今晚会拍摄些什么。
十五分钟后,清洁员工离开,洗过澡的副校长回来了,头发还是湿的,换了身衣服,似乎是随处找的白大褂,显然他只不过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一下,但好在身上的那股味道洗掉了,也有可能是沐浴露盖住了臭味。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吧。”副校长摸了摸下巴的胡子。
“副校长在赫尔佐格的笔记里发现了什么?”路明非拉开了门。
“嗯,发现了很多,收获很大,相当大,我必须承认那个男人是个天才。”副校长坐在了办公桌后的座位上。
“绘梨衣可以进来么?”路明非问了一句。
“可以,当然可以,为什么不行呢。”副校长伸手邀请,“我们今天只谈论我在笔记里的发现,不久后,我会把这些东西整理起来,用你们也能理解的说明方式传送到诺玛的数据库。”
路明非为自己和绘梨衣搬来两张凳子,坐在办公桌前,桌面上堆积着乱七八糟的旧纸,还有一些新的a4纸,但画满了符号,大概是副校长的草稿。
路明非拿起几张来看,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字,有一些地方圈起来,用红色墨水做了注释,注释似乎是俄文,他一点也看不懂。
“你手里那一张,是他研究死侍胚胎的笔记,他发现死侍在胚胎期会更喜爱鲜血而非肉食,将一桶鲜血和一块生肉放在胚胎期的死侍的面前,死侍会优先选择饮用鲜血,他对一百只不同的死侍胚胎做实验,结果都相通。”副校长说。
“他在做对照实验?”
“这些笔记大部分都是他做实验的记录,用了前苏联科学家中广为流传的土法记录,看得懂的人大多都入土了,但我在莫斯科国立大学担任教授的时候,正好有过一个懂这种土法的朋友,我以一瓶tiltridge农场葡萄园陈酿作为交换,从他那里换来了他的笔记以及对应的注释。”
“赫尔佐格是前苏联的科学家?”
副校长点点头:“笔记里提到了他原本在军队中任职,是国家培养的科学家,但在1971年的时候接收到上层的示意,去北极执行‘黑天鹅’计划。”
“黑天鹅港?”
“对,就是那个在1991被炸毁的无名港,虽然我想和你谈的并不是这个男人,但既然你这么感兴趣,我就先把他的故事讲给你听。”
副校长从抽屉里翻出一个陈旧的牛皮笔记本,大约只有巴掌大小,能随身携带,纸页早已泛黄,每一页都写满了字。
“这是赫尔佐格的随身笔记,在二十年前就写满了,记录他在黑天鹅港的生活,还有一些奇怪的事情,里面反反复复地提到了一个名字,‘邦达列夫’。”
“邦达列夫,我记得好像有这么一个人,是谁来着?”
“笔记里说,邦达列夫在1991年的圣诞节前,来到了黑天鹅港,他说自己是克伯格军官,苏联解体了,这个港口将会被秘密消灭,他来是为了计划和赫尔佐格一起带着龙族的遗产统治世界,赫尔佐格相信了他的话,准备和他一起离开,不过这只是一个骗局,在离开的前夜,邦达列夫对着他的心脏开了枪,他倒在了雪地里。”
“等等,那赫尔佐格不该死在那个时候么?”
“邦达列夫对准左胸开的枪,但赫尔佐格的心脏在右边,所以侥幸活了下来,之后他凭借着自己在北极多年生活的经验,顺利来到了城市,凭借他的智商,赚钱是再简单的不过的事情,他伪造‘养颜水’的秘方,从化妆品公司骗来一大笔钱,然后带着这笔钱来到日本,寻找邦达列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