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等腌臜蠢货,莫说粮草不齐,就是有吃老子宁愿喂猪也不与你等泼才!”
“直娘贼,你还敢鸟强?”有人大喊了一句,随即抡拳打了出去。
杨志眼尖,看着那军需官被打飞出去,暗叫一声好,随即又摇了摇头,心知这人下场多半好不到哪儿去。
“打得好!打死这厮!”
“好打!一会儿你这泼才死定了!”
“淦他!”
“宝哥儿别打了。”
“泼李三!还不快住手,再打下去就死人了。”
混乱中,各种声音响起,有人趁机下黑脚,也有人在拉着那发疯的身影,却被带的一个踉跄差点儿倒地。
“做什么!你等要造反?”
喊声中,一群手持刀兵的军士走了过来,让出黄安那张阴沉的脸。
“主帅……”
那伙厢兵见是黄安亲至,不由一愣,就连那前冲打人的汉子也迟疑着停了手。
“你等将官是谁?缘何在此闹事?”
“这……主帅,非是俺们闹事,实是这厮欺人太甚,给他营的膳食都是足额,唯有俺们却是少了大半。”
“主帅,俺已经和他们解释乃是粮草尚未运来,他等却不管不顾仍是要闹。”
“放屁,定是你这厮贪墨……”
“放肆!”黄安伸手一指:“随意殴打军中同僚,左右与我将这伙泼才拿下,让他等将官前来领人。”
“怎生这样?”
“主帅,这不是俺们的错。”
“这分明是这狗才贪墨粮饷,还望主帅替我等做主!”
雨声中,叫屈的声音响起,随即黄安那令人心寒的言语响起:“身为军士,辱骂上官,与我拿下,打八十大板。”
“俺不服!”
“凭啥抓俺!”
喧闹中,那伙十余厢兵被刀兵逼住押走,随后雨天里似乎响起木板与肉体碰撞的啪啪声,以及那伙士卒的叫屈声。
杨志放下帘子,面无表情的走回桌前继续进食,只心中已对此次剿匪有了不祥预感。半响,咽下最后一口饭,盯着营帐顶部呆呆出了阵神,嘴里呢喃着:“洒家只是来取那杜壆人头的,剿匪成功与否与洒家无关……对,无关。”
雨滴声沉闷,有人的心态不复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