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顿时令龙泉及吕先更加错愣,遂了然。
“是啊,”吕先搭上龙泉肩头,“济世兄所言在理,那上官清流可详查其身世,且如此大事他断断是掺不得假的。然顾名此人,除去仅知其名姓,其余皆不可知,老将军曾问及,却并未得所需。他亦是来无踪去无影,其家址、师门皆是未详,唯上官等人相熟些罢了。却,勿要忘了匈奴与上官清流亦是有所往来,怎知那顾名非是遣过来监视他的?亦或是如咱们埋于匈奴内细作一般,因其年少而欲将长期蛰伏以图将来?”
“是了,须知为得励精图治强国安邦,那越王勾践曾为吴王夫差贱奴一般,而韩信亦是忍得胯下之辱啊。”
龙泉低头不语,深知他二人所言并非虚妄,且除去名字,确是对我一无所知,师门之事亦是上官清流所述,并未得实。即便如此,龙泉却是确信自身之感,对我竟决绝深信不疑。“我断不信顾贤弟为他国细作,尤是匈奴。沙场之上,若非他堪之,亦不会知晓兰鲜真容,更不会引得姬伯现身。”见吕先及胡济世仍要出言相劝,便抬手制止,“你二人休要再言,除非确实,否则我断不会轻信仅为所疑之事。”
三人沉寂片刻,胡济世抬眸开口道,“先不论及此事,然若真如你所信,那顾名是如何知晓兰鲜本名的?且她既已知晓,何故亲自前来寻访,却并未告知旁人?”
“尚不知是否确为她,何来此问。”
吕先出面打着圆场,“莫若修书与老将军,上官清流既是同行返京,问出一二亦不为过。且,你知晓魏清源之事怎知不是她所勘破?许是老将军未及告知罢了。”
胡济世自觉此言有理,然龙泉却又增新疑,乃是老将军几次三番阻拦他与我相近,却并不告知详情,恐是知晓些什么却有意隐瞒,“便会是什么令舅父如此讳莫如深呢?”龙泉与心中存疑,便暗自决定定要弄得一清二楚。
“那便如此吧。我即刻修书与舅父相询。然已撤出西巷内外监视之人,并宣扬仵作之揣测,即魏家因误食天仙子而亡故,并无其他可疑之处。如此,无论那杀人者为何人,定是会松懈便可露出马脚使得咱们有迹可循。即便是那神秘女子,我已收缴其留于铁铺掌柜处之金,若是她再度前来,定会将其擒获。”言罢便转身而出。
吕先与胡济世互望一眼,未曾多言亦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