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看不得他如此强颜欢笑之态,面上逐渐难掩悲色,“听闻......”本是想问一问那齐家姑娘的,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便忙转了此语,“罢了,此处便是日后与几位兄长亦是有用处的,方购下了。”
“自是了,且鸣儿此番出嫁该是自娘家出门,此宅极好。”龙泉闻我此言自视为解释,心内便是欢喜不已,亦是深知何为适可而止,“鸣儿,你且先歇歇,午后我再陪同庄祁前来看你。”言罢便是重新将我揽入怀中,轻柔一吻贴于我额间,而后便是笑着将我按坐与软榻上,方万分不舍地缓身离去。
房门闭合之际,我陡然失了心神,顿觉空洞无物。垂下眼眸,暗自神伤,却不知该如何解开我二人这心中之结。本是我二人心相悦之并无龃龉,奈何竟是横生枝节,生生将本该浓情蜜意的一双人阻成陌路,相见竟是不知论及何事!唉。
龙泉回转龙府,便是往了后宅见了龙夫人。龙夫人见得儿子甚为落魄之态即刻心生怜疚。
“泉儿,可寻得莫姑娘了?”
“母亲,鸣儿购了处宅院,故而一时未寻得,现下已是知晓,待午后我便是请庄御医随着走一趟,先为她诊病要紧。”
“是了是了,这身子必是首要的。只是,”龙夫人虽踌躇,却不得不开口,“泉儿啊,你亦是知晓,你父亲既是许了齐家,恐是必要将云儿迎进门的,你......”
龙泉蹙眉,“母亲,儿子亦是有事相询,怎的此番归来不过一载,父亲便是变了许多?且,那曾氏似是恃宠生骄?母亲可是有何事相瞒?”
龙夫人心内自是苦涩,本欲暂且不令儿子忧心,却不想龙泉已是发觉了异常,便长叹一声,晦涩开口,“泉儿啊,本是不愿你为之忧扰的,却不想你仍是心细如发。”止了声,便是拭了拭眼角的泪痕,继而道,“你与你舅父往之边关的这近一载,你父亲犹如换了个人一般,不但公事常常与同僚生口角之争,便是于家中亦是愈发独断专行,已是不将母亲与你权舅舅的劝告听进去一二了,待旁人皆甚为无情,唯有曾氏被他奉若珍宝、言听计从。更是有下人悄悄告知,那曾氏不知从何得来的进补之药,常与你父亲服食,但确是你父亲自服食后精神日渐矍铄,身子亦是强健了不少,故而我便是无话可说。”
“嘶!竟是如此?可知那药石可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