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儿,”龙泉与我同斜倚榻上,边梳理着我如墨般的青丝,边是柔声开口,“穆隐兄之伤仅是外伤,却是因得血雨腥风甚为锋利方需得静养数日,你无需过于自责。”
“我自是明了,仅是各位兄长皆是如此厚待,令得我实在难安。”我伏于他胸前微带伤感。
“现下不过是寻常你便是如此,若是战事一起?罢了,多说无益,届时尚不知如何惨烈异常呢。”龙泉亦是思之便觉心惊。
我直起腰身直面于他,“相公可是亦不愿见得的?是了,忆起那日玉门关外尸骸遍布已是那般令人痛心疾首,若是众生皆遭荼毒......”
“便是为得不至那般方需得鸣儿及我等皆是奋力相护。故而,鸣儿需是尽快复原,且无需再心存愧意,你该是明了,若邪魔搅世,必是正义之士人尽有责的。”轻抚了抚我面庞,他便是拉起我的手,于掌心之内书下:“小院之事恐是只得暂且搁置。现下已是令得当今有丝丝疑虑,若是此时再出得与前朝且又是与你相关之事,我甚恐不佳。”止了方抬首望向我。
我稍加思量便点点头,“我省得。”明了其必是恐此事被穆隐所闻,即便深知穆隐兄非是外人,却仍是至今除却我与龙泉再无人知晓小院之事,故而龙泉方如此谨慎为之。
见我领悟,龙泉方一笑,似是有意戏耍一番,故作耳语状,“鸣儿,不知穆隐兄可会闻得细微如喘息之声?”
我微一错愕,转瞬明了他之意,顿时面红如血,推开他略大声道,“你当这耳力乃是时时可为之的吗?若是如此岂非被周遭吵扰得不得一瞬之宁?乃是有心愿闻方可的,如那机关开合一般。”
尚未言尽,便是耳际传来嗤笑之声,“本是欲歇下了,妹夫这便是点醒了我该是晚间需得警醒,以免有来敌相扰,哈哈哈。”
“呵呵,穆隐兄,你且歇了吧!巡夜之责自是有二哥及众位护院呢。”我不得不出声回应,却是知晓穆隐必是有意戏讽之语。需知白日间他仅是需得关注府外异动之声,却是于这夜里自是懂武之人所长之事,若是日夜皆需得他,那便恐是早已疲累至不得起身了。故而定是欲于寝前巡查一番方偶得龙泉之语便故意嘲讽的。m.166xs.la
龙泉见我如此,便知必是穆隐闻得了,更是笑曰,“穆兄,这闺房之乐你便该非礼不闻方是君子之为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