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眉嗔打了他一下,同时闻得穆隐嗤哼一声便失了话语,再用心闻之,便知其已是赌气歇下了。
“相公,休得如此嘲讽穆隐兄,他实则,唉。”我便是将穆隐年少失父,被勘出所能便游历江湖四下寻访我之事尽告知。“故而误了他娶妻生子乃是我之过。”
龙泉见我甚为自责,忙揽紧我入怀,“鸣儿,你又是这般了。你若常如此愧疚不已,必会令得众人皆是心生愧意的,需知与他等而言,你乃是主,为得你舍身殒命皆是自身之责,何论你亦是天下苍生所望!我明了你定是因得心善不忍,却是如常便好。恰如你自身,所经所历皆是该受的,与他等及我皆是如此。”
我似是微明了他之意,“便是你之意乃是非显过于介怀?我似是有些领悟了。”
“鸣儿聪慧,自是可参透。”
“王爷,可歇下了。”无欲备好床褥便躬身立于一旁。
闲王闻言方搁下手中书简,抬首起身踱步至软榻之前,见得无欲仍是未动,便侧首以眼色相询。
无欲张口启动唇齿,却并未发出任何声响。闲王静观了片刻,便是明了其所言之事,微微蹙眉,“你且退下吧,本王自可。”
“诺。”无欲施礼后便退出了内间,于外间门处席地而卧。
闲王褪去衣衫入榻而眠,并无丝毫异状。
然另一侧卧房之中,闻止静与孟子之正默声对弈,上官清流则是独自于案几处览阅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