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流于自家兄弟面前如此直言袒露胸臆虽是夹些羞臊之情,却心内、面上具是喜色,似是于这二十余载终是明了何为情爱一般。
三人如同他等这般年岁该有的性情嬉闹了少时,复又转回正事,终是肩上之责不容枉费甚久光阴的。
“鸣儿疑心楼兰国师姬伯便是她世代宿敌魔灵,而楼兰皇室护卫苏家恐为其同党帮凶。”上官清流自得了我经靳伯与他所传的信函便是心下有了谋划,这姬伯既是能被我所疑,定是露出了些许蛛丝马迹的,只是虽是我不得将一切详情尽告,却是以他那多智近妖之能,自是可参透我不得当面尽述之意。
“大哥,莫姑娘之意竟是那魔灵今生便是那楼兰国师?”闻止静大惊,而后稍稍平复继而道,“可,若当真,因何他仍是这般沉得住气?依目测之,他如今该是近于花甲,难不成可寿活数百岁?且是其所选如楼兰、大食等皆是弱国,反是弃了乌孙、匈奴这般强伺,岂非择难而废易?如此……静,着实大惑不解啊。”
孟子之闻言亦是频频颔首认同,“是啊大哥,恐是莫姑娘被何人所误导失了方寸?如她那般聪慧机敏,如此显而易见之事她岂会不明?”
上官清流浅笑,“我亦是思忖过,却是虽不得详,仍是有所悟。你二人且细思,鸣儿此生现世知晓其身世实属误打误撞,若非是她偶然间购得那柄血雨腥风更是凑巧被咱们所察,恐是她并不知情;而后玉门关一战,她虽是功力不凡,却算不得登峰造极;之后更是因得桩桩件件恰似巧合才将她的身世被世家所知从而断定。然魔灵,便是姬伯,仅是相救兰鲜之时窥见了那柄战神之剑,却并不得鸣儿尽示其中玄机,又是未曾亲见鸣儿如何操控,故而他恐是仅有所疑,断不会轻信鸣儿年岁如此竟会是那战神复世。然其过往种种,我却是觉应似鸣儿一般,魔灵与其下属鹰犬并非世世相识,故而亦是需得时日尽数归至。却是我大汉立国虽仅为数十载,却是民生安定、疆域祥宁,御外自是接继了先秦长城之势,宇内圣主仁德宽厚待人,故而若是他欲起事自是不易,因此不得已方退居蛮邦徐徐图之。又因匈奴、乌孙乃是长久西域霸首,教化自是不及我中土,恐是姬伯不得摆布亦未可知,故而诸如这些许小国便是更加易于掌控的。鸣儿所书虽未尽,我却从中揣度一二,便是那姬伯或许有聚众成势之心。”
孟、闻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大哥之意乃是那姬伯思量将周遭诸国皆是收于麾下再与大汉一争?嘶,若是如此必非一朝一夕之功,需得年深日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