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房门微微开启,丛玉便是现身众人眼前,惊得穆隐即刻瞪大双眸,“你!是人是鬼?怎会我不曾听得半分声响?”
“呵呵,逖闻先生果真所能非凡。却是,丛某自是有法可避开你那顺风耳力,否则岂非失了皇家近卫之威?”丛玉从容踱步至了案几前,淡然端坐,任由孟子之为其斟了热茶。
上官清流清浅一笑,“丛大人该是自察都涣老伯至了便已知晓,这两日竟是不曾亲临相询,委实令得本官不安啊,哈哈。”
“副使大人岂会如此浅薄心性之人,亦是明了在下有何要事缠身。”丛玉呷了口茶,并不曾抬眸看谁,似是于手中的茶盏甚为好奇,不住把玩。
穆隐深觉此人必是汉皇所遣,故而甚有自觉紧闭双唇再不复出声。
房中静默了甚久,具是饮茶之声,再无旁杂之音。终是丛玉先行置下茶盏转向上官清流道,“大人好本事,竟是连闻名江湖的‘逖闻先生’皆是寻了来,不知这两日可有何斩获?”
上官清流闻他之言便是随着将茶盏搁于案几之上,仍是一副浅笑之容,“于此便是如大人所见。本官已是传书与皇上,不如大人回转后细细察查一番?”
“你!”丛玉那怒意犹如昙花一现,转而便是笑了,“末将失言了,还请副使大人见谅。”极为敷衍拱了拱手,便是算作赔礼。
上官清流并不以为意,正色道,“即便本官有法可将‘逖闻先生’寻来,却是那楼兰皇城之内,自是不得我等久留,故而国主陛下与闲王所议之事,恐是仍需大人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