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然,末将断不会令得皇上忧心。仅是,副使大人可尚有旁的要事未曾相告?”
“顾名贤弟之事甚为繁复,恕本官未经圣上相允不得相告旁人。却是大人可再细细查访一番,以免本官有所疏漏亦是好的。更是,顾贤弟一心守护我大汉边关安危,来访楼兰不过为得寻出暗中查访他之人,却是不想被国主陛下看中,许以高位却并未所动。若是大人仍不安心,大可命人于宫中细察。终是顾贤弟跻身江湖,不愿过问庙堂纷扰,断不会令皇上有何忧心。”
“若是如副使大人所言,将这位顾名公子举荐圣驾之前岂非更是于我大汉有利?”
“呵呵,大人可知何为强人所难?再则,大人与本官皆于朝堂,其中纷扰可是江湖中仗义肆意之人可愿受的?”
上官清流这一语将丛玉生生噎住,片刻却是继而道,“男子汉大丈夫自是家国天下,岂可因得不愿受扰便避世于野?终是心思需堪啊。”
“荒谬!”穆隐再忍不下丛玉如此猜忌于我,愤然开口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便如在下,若非上官清流辞情恳切、小以大义劝动,断不会现身此地。我等虽出身江湖,自会于大义之前绝无二心!却是穆某数年前亦是这般拳拳报国之心,更是留于京师数载之久,可有人深访?可得了汉皇重用?呵呵,皆是一群达官贵人欲要寻些鸡鸣狗盗之事,如此朝廷,若非因得百姓,穆某绝不愿……”
“穆兄慎言!”闻止静忙止下穆隐之语,转而望向自家兄长。
丛玉自是已然怒起,却是上官清流依旧云淡风轻,缓声开口道,“隐兄无需如此恃才傲物折扁朝中众臣,丛大人亦是先且息了雷霆之怒,容本官一言。”往复看着二人并再无旁的举动,上官清流方淡淡道,“隐兄愤懑不得志之心,清流自可感同身受。却是,隐兄不该如此妄言圣上,非是清流偏袒,仅是,隐兄可曾想过,当时‘逖闻先生’之名响誉九州,世人皆知你可闻得旁人不得之事,更是数丈之内可尽掌所有。若是皇上招贤,岂非满朝众臣人人自危?不知哪日便会因得一时不慎或是家中何人牵连获罪,届时何人还敢直抒胸臆?岂非成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之态?或恐隐兄欲要称作可将你送往边关御敌,却是,敌军便是不知吗?莫论其等可书写以应,更是会谋划言语误导,岂非将隐兄置于炭火之上?皇上岂会如此罔顾兄长性命?方纵了隐兄仍是淡于江湖方为上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