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即便早得了消息,却当面之时依旧诧然,听了孟子之之语具是惋惜之情,“怎会如此!”再如何不愿面对,终是现状已定,不得不扶着丛玉落座。
待听罢孟子之大致讲述丛玉所遭所遇,来人长叹一声,随之自怀中取出一方上佳明黄色绸缎绣成的锦帕,展开呈于丛玉及孟子之眼前,“此乃皇上御笔亲书,希冀统领可忆起些许过往。”
孟子之忙望向丛玉,丛玉仅是蹙眉细细一览,却并未有何异状。
“哎,蒙皇上不弃,在下……仍是不得有何印象。”丛玉除去觉着字迹有些许熟识之感,却是旁的依旧忆不得。
“无碍,皇上说待及统领回转面圣之时,恐会忆得往昔君臣之谊。”来人宽慰。微微静默少许,继而又道,“末将此来一则代皇上探望统领现状,二来便为那十名暗卫。既是统领具已不得忆起,恐是于其等亦是无所印象。幸得暗卫营尚有画像可证,更是遣他等至楼兰前,皇上曾钦定联络暗语。”望着丛玉满是渴求之态,“统领可有旁的需得叮嘱属下?”
丛玉茫然摇头,“见谅,如今你所言诸事我具是毫无印象,故而……想来既是你可任圣驾近前副统领之职,必是所能不凡的。而我……”
“统领无需忧心,不过养身为先!”来人转向孟子之,“末将此来尚有旁的公干,然统领如今似是仍不良于行,归京之事便有劳孟先生了。”言罢郑重一礼。
孟子之心知肚明,上官清流如此安排不过为得于汉皇驾前可替自身谋得一官半职,终是闻止静可以相助完备国书之功上荐,而自身若无功绩如何得了皇帝恩赏?恰是可借照顾丛玉并是护其安然回转之机与皇上请官。
念及此,孟子之不禁为自己兄长时时处处皆顾及异姓手足而心生感怀!一拱手,“实乃我家大人所差,不敢受大人此礼。”
来人不便久留,不过两盏茶不足便起身离去,自是需得好生考较一番那数载潜身楼兰的十名暗卫。却是,即便大汉天子如何智谋非凡,其私属暗卫如何尽忠职守,具是不得楼兰国主真实之身,故而这十名“暗卫”断无错漏!在经了验证画像、察查令牌、对堪暗语等数个细致入微测试之后,皇汉暗卫副统领并未将其等真实身份辨出,反是认定具是数载前暗插楼兰之人无疑。亦是因此,这十人“万分感念皇恩浩荡”,提出即刻返京报效朝廷之请自是得了允准,转日一早十人便起身上路,奔赴大汉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