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瀚替她打起了圆场:“山路崎岖,难免如此。清沄,你在前面开路吧,我走最后面。”
云浠看着二人,有种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堂哥和杨大哥一前一后的保护自己,不禁笑容泛上脸面,道声“好!”
四人就这样互相帮扶着走到了山顶。初夏山顶带有露水的空气让人格外清爽,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清风徐来,心旷神怡。四人找了块地围坐下来,云浠不善体力,整个身子已经跟散架了一样,揉揉腿说道:“小时候我就不爱爬山,常被哥哥背着爬山,多少年都没有这样的待遇了!”说完看着清沄和宇文瀚,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所感概。
宇文瀚看着云川,虽朝荣满面,身材挺直但明显不够强壮,惊讶地说道:“你说云川兄背你?”
云川一听,哈哈笑了起来,想到这人有时候怎么还单纯得很。云川递给云浠一个眼神说道:“还有两个时辰太阳才能出来,这么等也没劲。要不这样,我们每人讲一件自己小时候的窘事好不好。竟然是我开的头,就我先讲!”云浠应声和道:“我没问题,你们呢?”
宇文瀚和杨清沄觉得无妨,也点了点头。
云川假作冥思苦想地讲道:“我小时候干的窘事实在是太多了,我想想说哪件啊!”云川这句倒没撒谎,虽为女儿身,但着实是个男孩性格,骑马打猎、爬山射箭,哪里热闹,哪里就定会有她的身影。
“我就讲一个我与我哥哥的趣事吧。”云川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宇文瀚和杨清沄,接着说道:“我这个哥哥啊,是我的堂兄,我小时最大的乐趣就是捉弄他了。我小时候最爱骑马游猎,可我堂哥最爱看书写字,我为了让他陪我,没少花心思。有一次我堂兄正好好读书呢,我在郊外玩的无趣,就找人传话给他我摔伤了,我堂兄赶紧前来寻我,可没想到我俩回去路上,我真摔了一跤半月都没法出门。你们说窘不窘?”
云浠知道这个故事,因为这是她自己的故事。只是不是骑马,是放风筝,最后是宇文瀚背着摔跤的云浠回的家,杨清沄还怪宇文瀚没照顾好自己。后来,他们俩陪着自己半月都没出门。
故事讲完,宇文瀚和杨清沄默不作声,云川赶紧问道:“你们有妹妹吗?是否也曾被捉弄过?”
宇文瀚若有所思的说道:“兄台幼时的经历倒跟我的妹妹有几分相似。”
云浠听此言心猛一颤:“他说的妹妹说自己吗?”马上说道:“文瀚兄,那你也说说吧。”
宇文瀚仰头看着夜空,半晌没有说话。云川等的有些着急,嚷嚷道:“这可不合规矩,我都说了,可不许赖账。”
宇文瀚笑笑,缓缓说道:“我幼时被我妹妹捉弄的窘事也很多,我也在想说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