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容笑了笑:[这一次的主线任务,你有了一个很好的开局。屈先生对你初始印象很好。接下来继续保持。]
***
挑灯读了一晚上书,第二天南流景还是早早爬了起来练武。
用过早膳,南流景换了一身新衣服,前往屈建白居住的院子找他。
屈建白正坐在案前写东西,瞧见南流景来了,示意南流景坐下。
南流景道:“屈先生,我们今天要上什么课。”
“不急。”屈建白问,“殿下最近在读什么书?”
“我昨天看了屈先生写的策论。”
“殿下看了我写的哪篇策论?”
“只要是市面上能收集到的,都看了。”
屈建白一怔,抬头扫了南流景一眼。
当看清南流景眼底的青黛时,心中顿时了然。
“殿下想多了解我一些,我也想在开始授课之前了解殿下的学习进度。”
屈建白将面前那份笔墨未干的卷子递了过去:“这是我自拟的一套卷子,殿下可以试着作答一番。我会按照卷子的作答情况来给殿下安排课业进度。”
南流景双手接过卷子:“就在这里作答吗?”
“卷子内容比较多,殿下可以自便,三日后将答卷交给我就好。”
南流景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的书房,南流景将卷子翻了一遍。
这套卷子的考察范围非常广,四书五经,民生经济,几乎应有尽有。
南流景蘸了蘸墨,握着毛笔,半天都没有在纸张上留下痕迹。
[你在纠结什么?]
南流景放下毛笔:“我在想,自己要不要藏拙。”
[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我从小在冷宫里长大,按理来说没有接受过任何正统教育。如果我一点儿也不藏拙,按照自己的真实水平作答,那不是就露馅了吗。”
姚容认同:[确实是这样。]
“但我又觉得,藏拙会影响屈先生对我的判断。”
“要是一个不好,被屈先生发现了,反倒弄巧成拙,让屈先生觉得我不信任他。”
姚容继续表示认同:[这个担心也很有道理。]
南流景无奈:“老师,你又在逗我了。”
姚容才不承认自己的这点恶趣味:[没有,我是实话实说。]
“那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我不想让自己的想法影响你的判断。]
[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屈先生和梁大人的情况一样吗?]
南流景垂下眼眸,有点懂了。
他信任梁光誉。
但不可否认的是,梁光誉是朝廷命官。
在朝中局势明朗之前,梁光誉会帮他,但梁光誉绝不会投靠他。
所以他只在梁光誉面前表露出自己的武力和聪慧,却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的才学。
屈建白的情况却不太一样。
屈建白如今是一介白身,与各方都没有利益牵扯。
从屈建白的经历也能看出来,屈建白是绝不会投靠永庆帝或季玉山的,反倒有倒向他的可能。
南流景反复斟酌,最终长舒口气。
他提起毛笔,在答卷上留下一行流畅的笔墨。
看着他写下的那行文字,姚容笑容十分欣慰。
三天后,南流景再次出现在屈建白的书房,将那份写满字迹的答卷呈给屈建白。
屈建白批改了几行字,突然抬头看向南流景,神情略显吃惊。
南流景注意到他的打量,目光不避不闪,微微一笑。
屈建白也不由一笑:“看来我需要重新评估殿下的才能了。”
南流景平静道:“没有让屈先生失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