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岁听此也不禁笑了看着他。
再说朱虞这边刚应付完那个寻查官吏,正在心里盘算着之后。
他在人群里看见林岁岁和方云祁时,他就知道自己预料得不错,方云祁定然会保下林岁岁,这倒是免了他的后顾之忧,至于方云祁什么心思,他从方云祁归来的那日晚宴陈词便知。
一个常年在外的军旅之人,能不能见到女人都是个问题,还突然多出来如此情深相许的心仪之人,又是那样心无旁骛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将谁看着,且不说林岁岁看不看得清,他心下一听便有些明了。
“那件事也该加紧日程了。”朱虞皱着眉想着。
忽然,他又想起什么,不自觉笑了笑道:“差点把你忘了。”
然后金陵城又传开了,官署检查世子府倒没发现什么不妥,只是世子次日就病了,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这边李崇也不再敢把事情往林岁岁身上带,林岁岁不多久就回沈府住了,林岁岁还来不及询问沈年年朱虞是怎么回事,倒是被沈年年盘问了一番。
“到底什么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天哪,你都住到郡王府上去了,怎么还能说你和方云祁没事?还有李启怎么突然就没了?你这几日不是刚查他吗?”沈年年不依不饶道:“坦白从管,抗拒从严。”
林岁岁一听沈年年说李启,赶忙捂住她的嘴,着急道:“你要是不想我死,你可千万别说这个李启的事情。我上郡王府就为了躲这个。”
沈年年听此便做噤声状,小声道:“那你跟方云祁到底到哪步了?什么时候成亲?”
林岁岁听到这里,只觉得头很大,说道:“我和他真没事!别问了,你好烦。”
见沈年年还想反驳她,她灵机一动,说道:“其实,你不要叫阿祁叫方云祁了,你该改口,叫小叔,提前适应一下。”
沈年年听此,不禁佯装恼怒道:“你这样转移话题!”
但她还是识趣地顺着林岁岁讲道:“他去跟王上提亲了,但中途出了点小意外,他上外地办事了。”
林岁岁不禁疑惑:“什么事那么着急?连赐婚之事都来不及说?”
沈年年无奈道:“不知道啊,他来找我时也很急的样子。”
林岁岁叹口气道:“好吧,没关系,好事多磨。对了,他有没有说上哪里办事?”
沈年年道:“不知道啊,我还奇怪呢,他说的不清不楚的。”
“没事吧,可能真的太着急了。”林岁岁道。
两人几乎是同时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过了几日,李府和世子府中仍旧没什么事情传来,林岁岁都暗自捏了把汗,难道真的躲过去了?事实上她已经很多天没见过朱虞了,外面的人传他病了,她肯定是不信的。
“大概还在善后吧。”林岁岁想着。
正如此呢,突然婢女前来说世子有请着实把堂上的林岁岁和沈年年都惊了惊。
沈年年遣开了婢女,忍不住对着林岁岁震惊道:“朱虞是发疯了么?前是悄悄找你,现在直接上门?”
林岁岁也是满脸不可置信对着沈年年,说道:“我不知道啊,他可能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林岁岁说完就不禁想到是不是东窗事发了,他这是要跟自己讲最后的遗言。想到这里,林岁岁那真是什么都不顾不上了,一下子就跑出去了。
沈年年见此更震惊了,喃喃道:“真是疯了,还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