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驸马一惊,神情悲戚起来,“淮西……死的时候不就穿着白亵衣么。难道说真的是她?”
程侍郎听不下去,暴躁道:“姓华的,你方才不是和这丫头费了半天口舌,反驳我说这根本不是公主冤魂问罪死者吗?怎么现在又拿这套来哄驸马?!”
他这话一出,驸马的脸色霎时僵硬起来。
罗弈河用看傻子的眼神睥睨程侍郎:“程老头,你是不是脑子也僵老了?仵作美人儿这么说,当然是在试探驸马爷啊!”
“怀疑我?”驸马大惊怒道:
“那为何不怀疑罗二爷?你们可都看见了,我才来这里,如何有时间杀害凌探花?倒是罗二爷住那么远,却一早便到,这又是为何?”
程侍郎觉得纠结这问题实在没意义,但凡是个人都觉得真凶肯定是罗弈河,对左右喊了声:“还不快把嫌犯罗弈河拿下!”
罗弈河作惶恐状后退,“不带这样的啊!你们别过——啊!”
他话音未完,一脚踩空掉到山洞后方的小湖里。
“噗通!”
他掉下去后,又是一道身影飞快地钻入水中,几息之间便拉着罗弈河重新上岸。
罗弈河撩开浸湿垂在前额的龙须发,佯怒道:“程老头,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定罪于我,小心我去告皇上!”
语气浑然像个受人欺负就要找爹娘告状的孩子。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敢真把他当个孩子看,尤其是他上岸时,手上已然拿着一套湿淋淋的白衣。
“这是?!”华寺卿睁圆了眼。
凌探花身后,白衣女子——穿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