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人!程大人!”
罗弈河话音未落,驸马便匆匆忙忙地姗姗来迟,“发生了什么?这下是怎么回事?”
玄微将他一打量,昨日就隐隐感到的怪异今日更明显了。
作为案发现场的主人,驸马竟是最后一个到的。
他一身棕色亵衣,穿得并不平整,显得有些潦草。头发也似是胡乱间随手一绾。
而同样衣着潦草就忙不迭赶来的华寺卿和程侍郎,那都是顾不及顺头发,乱糟糟也得直接来。
“我说驸马爷,您可真是个秉礼持仪的模范。”罗弈河双手抱胸,扬眉瞧着他,“您住的地儿过来不出三百步罢?倒是最后一个才到,出那么大动静,还记着整好发型才出门见人哪。”
这话很是讽刺,驸马涨红了脸:“你住那么远倒来得挺早,是不是趁月黑风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完他也把注意力放到凌探花身上,瞪大了眼满面震惊。
“这——凌探花这是?”
华寺卿正要说凌探花被人杀害了,玄微先一步开口:“回驸马爷,方才凌探花正在对着淮西公主的寝殿磕头,我们赶来时他已经把头磕破而死。”
“对着淮西的寝殿磕头?!”驸马不敢置信地顺着山洞前外方望去:
“确实是淮西寝殿的方向。他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对淮西磕头?莫非杀了淮西的……是他?”
罗弈河眨眼,眸中是童真般的疑惑:“他杀的?那他昨天干嘛不认?今天大凌晨的来把自己磕死算什么事儿!”
“这,”驸马犹豫了下,说,“我来的路上似乎听到有下人说什么……看见了淮西?莫非是淮西的神魂未安,出来寻了真凶问罪……”
玄微点头应和,“是,我们绕着湖过来的路上,确实看见有个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跪拜的凌探花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