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吧,不必等我。”淮西公主答得客套而疏离。
“……,”驸马眼神一黯,“这两日宴客,烧纸钱不太好罢?”
淮西公主自顾自的添了一片纸钱,“这是我的地方,本宫爱烧就烧。”
的确,这是圣上赠给她的山头。
驸马宽袖下的手不自禁抓起成拳,“可是是我建的。”
“那我走。”淮西公主也不跟他争,利索起身,唤婢女来帮她抬火盆。
“项淮西!”驸马忍不住拔高了声音,“你我夫妻,何至于为了个本就该死的罪女闹到如此地——”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他脸上。
“本就该死的罪女?”
淮西公主方才清冷到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瞬间变得极为严厉怨恨:
“婳婳只是个受了家族株连的无辜女子,无罪无辜,何至于你特地跑一趟,置她于死地?!”
驸马红着眼,带了些懑恨的哭腔:“不是我!是先帝吩咐我这么做的!”
“是啊,是皇祖父的吩咐。”淮西公主冷笑一声,“这样做的回报,就是将我下嫁于你。对么?”
驸马本还想再辩解什么,喉咙里却再也发不出挤不出半点儿声音来,只能干干张合著唇。
淮西公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从齿缝间挤出“卑劣”二字,哐地推开寝殿门。
驸马忍无可忍,大步上前把门踹回去。
“打开!”淮西公主怒然命令他。
爱人疾言厉色的辱骂和命令,浇灭了驸马最后一丝理智。
他没有再服从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拖拽著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