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弈河也不跟她继续互吹,语气悠悠地扯回正题:“焦尸不是凝黛?有意思!凝黛既然不是被害的死者,那会是什么个角儿?她人又去哪儿了呢?”
“想必你心中已有推论。”玄微望着他,这个嘴边总是以孩童疑惑语气提问的人,实际上极少真感到疑惑吧。
“看来婳婳也猜到七八分了。”罗弈河倒也不嫌她扫兴,反而乐呵呵的:
“假凝黛被剥面皮、葬身火海;崔解元蚕豆病发、新婚暴毙;郎小姐柜藏人皮、嫌疑最大……这一连串干掉三个,谁能得利?”
玄微还是没有很想得通,“可就已知情况来看,我不觉得,凶手的动机足矣支撑其犯一个这么大的案子。”
“急啥,等死者身份分明,真相就大白了大半。”罗弈河笑得从容。
“您不是还要去陶州找东西么?”玄微可没忘记此行的正事,“而且还要在…那位的寿辰之前赶回京,我们真能在洵州耽搁到抓住真凶?”
她可没忘记,罗弈河将她从嫪阎那里救出来时,嫪阎最后对他说的那句:尽快回来,宫里那位寿辰不远了。
“哎哟,你操心的可真远。”罗弈河瘪了瘪嘴,故作孩子似的嫌烦状,“万一今儿个就能抓到呢?再不济明天呢?本来就是要在洵州休息一天呀,谁说一定会耽搁了?”
玄微闭嘴。行吧,这位爷只是看起来像坏孩子脾性,办起事来可一点儿都不孩子。
坏还是真有点儿。
他俩的对话也没避着知府,知府自是不知‘那位’是谁,只当是北斗贪狼本人。
听到他们二人还要去陶州,更是肃然起敬,贪狼大人又要在别处伸张正义,施展威力了。
不多时,书吏提着衣摆从文署赶回来,腋下夹着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