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七抄起信笺,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且帮我去看看秋桑,若伤势不重,明儿咱们便继续赶路了。”
苏铠点点头,转身出了厢房。
“裴兄弟!”刚要踏出房门,便听到赵德勋的高声唤。
她笑着摇摇头,撤步坐回桌前,执起茶壶,悄然斟满一盏。
“哟,给我准备的?”话音刚落,一条腿跨进屋来,镂空的青玉在腰间晃荡,搭着红白相间的锦袍,衬得挺拔的身姿更显倜傥。
“嗯,坐吧。”顾七淡淡一笑,待赵德勋落座,将深黄信封递了过去。
他接过信,心直口快问了一句“给殿下的?”
“不是。”顾七微微蹙眉,反问道“我为何要给殿下写信?”
只见他捏着信,咧着嘴坏笑,随后干脆将脸别过去,笑得肩头发颤。直等到缓过劲来,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凑近些悄声道“其实,我知道殿下的……喜好。”
“喜好?”
“咳咳……”他干咳一声,端起茶盏,眼睛止不住瞟向顾七。
早先薛老头上呈的奏折里,说哲王殿下恐有断袖之癖。当时只觉那老头胡说八道,后来见殿下迷糊时抓着徐硕的手,还以为殿下喜欢徐硕,顿时觉得天塌了。
许是时间久了,自己慢慢也能接受这种……特殊的喜好。
尤其是裴启桓这张阴柔的脸,可比徐硕好看多了。虽不大理解这种情感,却也厌不起来,好似这俩人,天生就是一对儿。
可惜,裴启桓投错了胎,偏偏是个男儿身。
赵德勋望着眼前的白面书生,惋惜地摇了摇头。
顾七微微眯眼“你在干嘛?”
“啊?”他回过神来,尴尬笑了两声,将盏中茶水吞入肚中。
这等事,还是不要戳破为好。
赵德勋忙转移视线,双手捏着信封,待看清上面的字,面露惊讶“给陛下的信?”
“嗯。”顾七点点头,“回去的时候,呈给陛下就好了。”
“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