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唐鹤一人,手牵着大马,昂起头,戏谑地看着两个人的身影。
“殿下……”顾七只觉尴尬异常,仿佛听到周围人的暗叹和惊呼,臊得自己闭紧双眼,咬牙切齿道,“赶紧放开我!”
“好好好,”元哲微微含腰,将下巴戳进她的颈窝,对着小小耳廓吐出暧昧气息,“数到十,本王就松手。”
“十。”
他扑哧笑出声来,随后轻叹口气,不舍地松了手。直起身时,又是一副冷峻模样。
因通知仓促,小厨房并未提前预备丰盛佳肴,只得临时加了几道菜。
元哲倒不在意,一路颠簸,又灌了不少凉水,并没有什么胃口。赵德勋和唐鹤吃惯了珍馐,见到席面不佳,也只挑挑拣拣吃了几口。
待用过午膳,众人在前厅吃茶。
三言两语的寒暄,得知元哲的伤已痊愈,一路也算顺利。
平淡的消息,便是好消息。
顾七手握着茶盏,垂头浅笑。
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对元哲的关心,已经成为了身体本能的反应。
“殿下?”
“嗯?”元哲端坐,目光落在旁侧的顾七身上,不自觉弯起眉眼。
听到呼唤回过神来,循着声音望去,见薛沛林侧坐,直直盯着自己。
不过是汇报荼州治水进度,啰嗦了半晌,总结起来不过两句其一,郢江、郢山两个郡已基本处理清,郢江上游堤坝建了大半,预计明年完工;其二,临近年根,准备停工,让百姓回家过团圆年。
自没了冯睿阻拦,治水顺利多了。
元哲掐掐发胀的额头,朝薛沛林挥了挥手“按你说的办,核对好工钱,若银钱富裕,便每人多发两贯,慰劳百姓。”
说罢,又不自觉将视线移到顾七身上,削薄的唇勾起浅浅弧度。
唐鹤在旁坐着,听得厌烦。郢江上游重建堤坝,占了自家大片土地,即便有赔偿,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他抄起茶盏,象征灌了两口进去,起身朝元哲抱拳行礼“殿下既已安全到了荼州,臣这两日便回去了。”
“殿下,”顾七听他要走,忙起身道,“臣,有要事禀报。”
所谓要事,想来同唐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