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那贼人受俘之后,拼死挣扎,一心想要臣的命,想来,跟臣是有什么误会或者过节,”顾七回身,不紧不慢应道,“那贼人毕竟是江北大营出来的兵,臣想着,不如让唐鹤将军问一问,若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好解开不是?”
唐鹤阴着脸,锁眉沉思。
江北大营的兵,本就与自己有关。
想来裴启桓是猜到那贼人与唐家有关,才大摇大摆将人押到荼州来,引自家人出手相救。
也怪自己太多管闲事了些。
兄妹二人,一个在泽州江北大营,一个在国都深宫大院。现在唐家大院住着的,不过是沾亲带故未出五服的亲戚,家中管事的,即便姓唐,也早就八竿子打不着了。
偏偏就是这挨不着的“亲戚”惹了事,被元哲和裴启桓杀了。
堂堂的云麾将军,岂能任人欺负自己的狗?
他懊恼地叹了口气,额上脊背冒出细汗。
怪自己太过着急,偏偏在洐州埋伏里,安排了那个“亲戚”家的孩子去报仇。
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顾七冷眼看着,见他脸色阴沉,便知自己猜中了七八分。
“不如这样吧,”她扯起嘴角,笑眼中带着几分冷意,“让苏铠将那贼人押上来……”
“不必了。”唐鹤陡然直起身来,散出浓浓戾气,“本将军将他带回唐家大院审,不出三日,定给裴大人一个交代。”
“那便,有劳唐将军了。”顾七双手抱拳,朝唐鹤浅鞠一躬。
眼见他大跨步出了厅,怒气冲冲朝后院走,只觉心中痛快异常!
“你这次,是彻底得罪他了。”
身后传来元哲的声音,虽淡淡的,却藏着无尽担忧。
顾七回过头来,面露无辜“臣这都是为了殿下。”
“呵,狡诈。”元哲扯起嘴角,宠溺地笑了两声,“以后这等事,让本王处理,你莫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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