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耽神情凝重,右手按住了剑柄。
临行前陶谦有嘱咐,赵昱从命便罢,若不从命,可由许耽自专。
然而,赵昱在听到许耽的话后,却是惊愕的睁大了双眼。
什么情况?
昨夜刚诛杀了笮融,今个儿一大早许耽又说要诛杀笮融?
到底是谁奉了谁的令?
“赵太守,你难道要抗命吗?”许耽面有不悦。
诛杀笮融,有必要这么惊愕吗?又不是刀架你脖子上!
赵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见许耽似乎是真不知道刘备和郑牧来广陵县诛杀笮融的事,遂道:“昨夜酒宴,笮融已被郑都尉当场诛杀。郑都尉言,是奉了陶使君的命令。”
许耽的瞳孔逐渐放大,双眼也逐渐圆睁,惊愕的反问脱口而出:“笮融被郑都尉诛杀了?怎么可能!”
赵昱遂将刘备和郑牧昨日来广陵县,又于酒宴上诛杀笮融一事简明扼要的陈述:“许中郎,情况就是这样,一开始昱也是被蒙在鼓里。”
许耽的眼神,逐渐复杂。
想到先前去襄贲城时,郑牧自称偶感风寒要将功劳让与郯城诸将,许耽内心就是一股抑郁之气在汇聚。
“郑——子——武!”许耽咬牙切齿。
在陶谦面前替郑牧隐瞒装病一事,一路艰辛的来到广陵城,就是为了取得诛杀笮融的功劳。
然而,这功劳却被郑牧悄无声息的捷足先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