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牧在何处?”许耽心中有火,连基本的敬称都不要了,直呼其名的喝问。
话音刚落。
一个如沐春风的声音自许耽身后响起:“牧夜观天象,料定今日必有故友来访。许中郎,别来无恙啊!”
许耽阴着脸回头,连假笑也不装了:“郑都尉,你既然拒绝了征讨笮融,为何又暗中来广陵城诛杀笮融?”
郑牧素衣纶巾,仗剑逸步,尽显风流:“笮融狡诈如狐,若以大军征讨,必然会被惊走。笮融走了不足惜,然而笮融掠夺的万余人口、三千匹马和大量的钱财被带走了,就太可惜了!”
“故而,牧游说了刘豫州,千里轻骑来广陵城,以邀请笮融出仕豫州别驾为由,骗笮融赴宴,趁其不备将其诛杀!”
“笮融一死,这人口、马匹、钱财,以及笮融那三千丹阳兵,自然就走不掉了。”
郑牧说得轻巧,但听在许耽的耳中却是惊骇莫名。
笮融的奸诈,同为丹阳派系诸将之一的许耽,自然很清楚。
故而许耽才会秘密来广陵城,让赵昱配合行事。
然而,奸诈的笮融,却被郑牧轻而易举的诛杀了!
是笮融太蠢吗?
不,是郑牧比笮融更奸诈!
想到这里,许耽的心底,不由滋生一阵寒意。
以前不怎么瞧得起的襄贲县尉,不过短短几个月,似乎变成了自己难以逾越的天堑鸿沟。
“郑都尉,你准备如何处置笮融留下的兵马?”许耽的语气,下意识变得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