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津惊呼一声,这李丹,除了是李府管事,还有一层身份,是他小妾的父亲。
李义府看都不看一眼,继续玩着玉硅,说道:“将你对大郎说的话,与某说上一遍?”
李丹气若游丝在地上哀嚎道:“错了,奴错了,郎主饶小的一命吧。”
他敢对李津扯谎,哪敢在李义府面前撒谎?
李义府道:“办不成事,罪一;为逃避罪责,挑唆大郎,几欲坏事,罪二。一个家奴,不成事,还坏事?留你何用……”
“拖下去,让人知会刑部……”
这知会刑部那就意味着死刑了。
在唐朝,家奴地位低下,所谓奴婢贱人,律比畜产,可以随意贩卖。
但这并不意味着主人家对于家奴有生杀之权。
《唐律疏议》规定:诸奴婢有罪,其主不请官司而杀者,杖一百。无罪而杀者,徒一年。
尽管杀家奴不至于赔死,却也会被问责。
李义府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落人口舌。
李义府甚至无须审问,压根不信陈青兕会这般蔑视一朝宰相,哪怕对方不喜自己,不愿接受自己的邀请,至多不过寻借口理由拒绝,而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
那不叫高傲,叫愚蠢。
不需要调查,李义府便猜出了是李丹平日狐假虎威习惯了,从而惹出了祸事。
“蠢货,给人利用了且不自知。还是……你知道他在利用伱,故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