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没有再说下去,府外的人谁又会想到柳策会有两个书房,会把机密的文件书信放在她一个老婆子的院中呢。
京中人尽皆知,她这个老婆子年长柳策五岁,挟恩让是当年的新科状元柳策娶了自己,他们如今多年不曾同榻,京中所有人都认为柳策对她只有敬意没有夫妻情份。
“也罢,倒是老夫的不是了。”说罢,柳策重新闭了眼,手中的佛珠无声的转动着。
很显然,他并不想多谈论,甚至不愿多解释一句那封信的来处。
柳策想要清静,崔氏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她仍在柳策耳边念叨着:“如今云姨娘的孩子没了,还是把勒哥儿接回来吧!他在寺里过得清苦,人都瘦了,让他回来早些为老大延续香火。”
“随你。”
谭氏打了帘子进来,先是福了礼,才站在一边颤颤嶶嶶地回道:“回父亲,母亲,府内上下皆已搜过,没有寻到任何线索。”
柳策沉着脸没有说话,崔氏见此只得应道:“云姨娘处也去了?”
“去过了。”谭氏回话,她做事有手段,哪里会像那两老货一样单刀直入,她先是借口云姨娘房间血气重,打着为云姨娘好的幌子为她换了一间屋,又安排了人搬搬抬抬的,把那屋子里里外外的搜查了。又借着让人给云姨娘换小衣的机会把人仔细地搜了,结果什么都没有。
为着此事,原本熟睡中的云姨娘睁了眼,一副很不满意的模样,可是现如今谁又在乎她呢,一个没了孩子的姨娘谁还会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