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道:“我只是过去看看,又没想怎样。”
周氏继续数落:“臭小子,你还想怎样?那可是你孙姨!这么大个人了,你也知道该避忌点儿,让人知道你没事往寡妇门里走,别人会用什么眼光看你,你以后如何在同僚前自处!?”
沈溪知道,对他官声的影响才是周氏最顾忌的事情,至于惠娘的名誉如何倒不为周氏所重视。
惠娘出来抛头露面多少年了,平日见到的男人多不胜数,也不差自己儿子一个,当然私底下,周氏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出什么事。
等周氏数落完,气呼呼回房,谢韵儿一脸歉意道:“早知道我陪娘亲多说会儿话,她晚些出来就不会发生这等事情……相公可有把要说的事,对掌柜的说完?”
沈溪摇头苦笑:“刚开始说商会的事情,娘就来了,看来只能以后再找个机会与她细说。”
谢韵儿抿嘴一笑:“那相公不妨把事情告诉妾身,让妾身转告就是。”
沈溪嘴上应了,但心里却满是失落……惠娘不能放下心结,他自己也不能放下,所以一切都像是水中花镜中月,看起来美好却遥不可及。
……
……
春节期间,京城衙门一律放假,皇帝一家子要欢欢喜喜过新年,在此期间朱厚照都不在撷芳殿住,更别说安排人给太子上课了。
詹事府并不是六部职司衙门,春节的差事基本都停了,只有一些下层官员需要过去轮班值守,沈溪在詹事府已经属于高层,让他这样一个太子的先生去看守空空如也的房子并不合适,这些天他正好可以留在家中好好休息一下,驱走边关一行带来的身心疲劳。
沈溪不想应酬,但想与他结交的人却逐步增多。
初一一大早,朱希周就送来新年礼物,其后很多官员打听到沈溪的府邸,也都过来送礼,大箱小盒的东西,都是由下人送来,沈溪连退都不知退给哪家,要打开箱子才知道是谁送的,拆封再送还似乎不太合适。
“当官就是好,以前咱家里哪儿收过这么多的礼,真想让你祖母和大伯母过来看看,气死她们!”
周氏这几天没事就带着两个小家伙到沈溪这边,以要搬家为借口,其实是来行监督和管家之责。
谢韵儿有些为难地看着沈溪,问道:“相公,怎生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