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一来,等于是被沈溪当猴耍了<>。
沈溪又道:“章藩台,林臬台,你们说会不会事有凑巧,这天干物燥的,盐课提举司那边刚着火,接下来连本官居住的官驿也会不小心走水,然后又一把火把本官连同盐引一并给烧了?”
“哎呀呀,本官真要多谢两位深夜前来提醒,之后一定要把盐引藏在个安全可靠的地方,再多派兵士把守,若是在出盐引之前有什么意外,本官真是万死难谢其罪。”
“两位,这夜已经深了,估计明日你们还要为重修盐课提举司衙门之事费神,呃……本官就不送了,一路走好。”
章元应和林廷选感觉自己跟跳梁小丑一样,出来威胁沈溪一通,最后发现却是自摆乌龙,什么脸都丢光了。
林廷选一张老脸火烧火燎的,强忍胸中的怒火,拱手道:“沈中丞小心为好,若再走水将盐引烧毁,怕是连我等也无法跟朝廷交待。告辞。”
说完,章元应和林廷选带着人离开。
沈溪没有出门相送,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根本就是章元应和林廷选找人干的,就算不是他们亲自指使,也必然是知情人。
等人走远,唐寅怒道:“真是无法无天,连朝廷衙门都敢烧,那我们住在官驿岂不是很危险?”
“伯虎兄所虑甚是,但既然你也说我们是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这广州府之地,我们就应当小心谨慎,别到最后连死都不知怎么回事。”沈溪说着,对马九和朱起吩咐,“在出盐引之前,一定要加强防备,切不可让贼人得手!”
马九和朱起同时领命:“是,老爷。”
沈溪让唐寅先回客栈休息,而他则往内院而去。前边一片闹腾,后院里谢韵儿等女都被吵醒了,纷纷起来查看情况。
谢韵儿见沈溪回来,赶紧上前问道:“相公,怎么突然走水了?莫不是天干物燥引燃柴薪?”
沈溪叹道:“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至于是谁放的不好说,不过暂时没烧到驿馆,你们不用太担心。哼,这些贼人愈发胆大妄为了!”
谢韵儿担心地问道:“相公,是否需要出城一避?”
“这广东境内没有别处比广州城更安全,这把火如果是盐商找人放的尚不算什么,就怕是藩司和臬司中人所为。”
沈溪脸上露出几分坚毅,“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估摸他们把我当作杀父杀母之仇对待,定会有后招,你们平日留在后院,各自房内都备好水,若有危险,记得从窗口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