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琴竹原本还能保持镇定,闻言怒道:“能否说两句好听点儿的话?被你这一惊一乍的,没毛病也会被吓出毛病来!”
二人心中俱都紧张不已,不多时,总督府衙门内又押送大批人来,这中间除了文家和钟家的男丁,尚有城中其他世家大族的家主和具体主管商铺的掌柜,这次城里的士绅真的被沈溪来了个一锅端。
钟安从大堂门口往外看了一眼,嘀咕道:“怎么当日参加欢迎沈大人宴席之人,几乎全被抓起来了?这到底是唱的哪出啊?”
文琴竹扫视一眼,最后懊恼道:“我算是看出来了,沈大人这是瞅准当日出席接风宴之人,我们根本是自己把拿人的名单拱手献上,瞧着架势,分明是要一查到底啊!”
恰在此时,忽然听到有人高喊:“沈中丞回衙!”
督抚衙门前院原本喧闹嘈杂异常,喊冤声、哀嚎声、哭泣声响成一片,这一声吆喝过后,顿时鸦雀无声。
等到沈溪和苏敬杨跨进总督府大门,拘押在院子里的各世家大族的族长纷纷上前找沈溪说情,但沈溪根本就不予理会,还没等人靠近沈溪,就被官兵阻拦开了。
苏敬杨厉声恐吓:“谁再敢往前一步,莫怪刀剑无眼!”
随着现场官兵拔出腰间的佩刀,在场人吓得魂不守舍,许多人甚至一屁股跌坐在地,无人敢上前打扰沈溪。
沈溪径自进入衙门大堂,文琴竹和钟安知道沈溪此行应是为摊牌,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本官出去走了走,了解一下案情,回来后正好接见二位。请坐吧!”
沈溪说完径直往大堂中央的案桌走过去,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案桌后一张椅子,沈溪过去坐下,看向二人,“怎不就坐?”
文琴竹和钟安非常尴尬,如今连正二品的湖广都指挥使都只能站着说话,他二人根本没落座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