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要看看,姓杨的到底有几条命,怎么什么事都敢乱说?好了,退朝,退朝,今日朝议到此结束吧!”
朱厚照很生气,不想继续将朝会维持下去。
虽然此时他离开仍旧有撂挑子的嫌疑,但至少事情找到了一个妥善处置的方式,在场朝臣不敢阻拦。
等朱厚照离开,大部分朝臣都在打量前排的刘健、李东阳和谢迁三人,很多人都佩服谢迁,之前难以转圜的尴尬场面,居然被谢迁转呈的一份奏本给轻易解决。
但此时刘健对谢迁却没有那么满意。
刘健道:“于乔你这是何意?你如此上奏,不是让子器去死?”
谢迁好奇地道:“刘少傅的意思,我没太听明白,我几时要推人去死?一切决定,都乃陛下做出,若刘少傅有什么好主意,大可去跟陛下提及,我不过是将地方知县的议论呈报陛下所知,现在是陛下做出决定!”
“若杨子器无中生有,亵渎皇陵,判个死罪不为过吧?”
“你!?”
刘健怒火中烧,但他听出谢迁话中有话,似乎有什么办法能帮杨子器脱罪,否则态度不会如此笃定。
刘健还想说什么,李东阳过来及时阻止他。
李东阳给刘健打眼色,刘健这才没再为难谢迁,让谢迁自行离开。等谢迁走后,刘健皱着眉头问道:“宾之,为何不让老夫继续追问于乔?”
李东阳叹道:“刘少傅,难道您没看出来,于乔是在帮子器,而非害子器。其实子器留在诏狱中才最危险,让他出来,走施家台一遭,还是萧公公带人去,总算让我们能见到人,也好有下一步筹划!”
刘健想了想,觉得李东阳所言有几分道理,这才点点头,将这件事暂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