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满心期待,以为有大臣能回答这个问题,谁知却无人知情,顿时不高兴了:“怎么,关于湖广的事情你们都不知道?之前那个谁,你不是要弹劾沈卿家吗?好像对湖广的事情很清楚似的,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史屠勋非常尴尬,他没想到小皇帝连他这个正二品大员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为关键的是作为都御使,他的职责是风闻奏事,哪里知道沈溪更多的情况?就算想回答皇帝的问题也无从答起。
刘健连忙出列奏请:“陛下,三边总制带地方兵马入京,确实不合朝廷法度,请陛下下旨,让其将所带兵马就地遣散。”
马文升站在朝班中,笑呵呵地道:“刘少傅,您口中之法度,似乎并不存在。地方督抚履任新职途中,带一些兵马跟随护卫,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区区二百人,何至于威胁到京畿安全?”
“若刘少傅实在担心,只管派人通传,不许沈溪入京畿之地便可,断不至于连身边带的侍卫都要就地遣散!”
此时马文升主动站出来为沈溪说话,因为他是少数知道其中内情的人。
地方官府曾跟吏部呈报过这件事,马文升对此了若指掌,却没有对任何人说及,在他看来,沈溪训练兵马对朝廷来说是好事,能补充朝廷某些方面的不足,而且沈溪运用火器上确实有一套,现在履任三边总督如果不调精锐跟随,是对资源的一种浪费,他赞成沈溪将训练的一千火器营人马调到西北。
刘健瞪了马文升一眼,想出言反驳,恰好此时朱厚照一摆手:“马尚书言之有理,不过调遣两百随从而已,沈卿家屡立大功,想必仇人不少,身边多一些人保护没什么大不了。”
“另外,朕曾下旨让沈卿家到西北履任三边总督之前,先到京城跟朕述职……刘少傅不必大惊小怪,这两百人马,就让沈卿家带到京城,正巧朕想看看他训练的成果……”
刘健赶紧阻止:“陛下切切不可……”
“有什么不可?刘少傅,你是说不可让沈卿家带随从进京,还是不让朕检验沈卿家麾下兵马威风?刘少傅,沈卿家曾是朕的先生,朕对他很信任,再者他为保卫京师立下汗马功劳,你不会认为沈卿家会对朕不利吧?”朱厚照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