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真是无语,他本想试探几句后,就把孟晚琳引导离婚这件事上,问问孟晚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在名声保全的情况下,安然离开,自己以后想干嘛干嘛。
他是想放孟晚琳自由的,但哪知用力过猛,这丫头竟然又哭了,还哭得这么伤心。
无语。
李羡跳下马,来到她身边,看到她蹲下,也只好蹲下,“你怎么又哭了啊?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哭啊?哎,我又没说错什么,是这样啊,你不愿受这委屈,你可以走啊,我又没说不让你走。这天大地大的,你想去哪里不可以?
到时候寻一英俊侠客,游山玩水,浪迹江湖,岂不快哉?玩累了,就找个深山峡谷,生个孩子,种几亩田地,相夫教子,颐养天……”
孟晚琳猛然抬起头来,怒瞪着李羡,吓得李羡都不敢继续说了。
过了许久后,才小心问道:“我又说错话了?”
孟晚琳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浪荡女人是不是?以为我不喜欢你,就会找别的男人是不是?”
李羡摆手道:“没……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比较好。”
孟晚琳冷哼,“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咯。”
李羡连连点头,“正是。”
孟晚琳再次冷哼,“你以为我是那些被你忽悠的笨蛋?以为我也那么好骗?哼,你想赶我走就直说,何必说这些话来糟践我。
我孟晚琳虽不是什么千金之玉,但也知礼义廉耻。既然我嫁给了你,就不会改嫁他人。你要休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我自己绝不会做出有损清白的事来。”
说完,又是重重哼了一声。
礼教对女子还是影响很大,尤其是孟晚琳这种大小姐。从小耳濡目染地,要遵从夫德,从一而终。
李羡先前那些话,对她而言,难免会听出其他意思来。
但这也没办法,李羡对这个世界的思想意识本来了解就不够全面,尤其是这些少有接触到的人群。
另外,在男女感情方面,他本身就有些缺陷。因为他的思维,无法正常进入到男女感情中,他考虑事情,还是大部分从利益的角度,而非纯粹的情爱。
因此在原来那个世界,即便他长相不俗,条件也算不差,可是没怎么谈过恋爱。
就是谈的那一场,也是寥寥草草,没什么意思。
李羡也很无奈啊,他觉得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思维却是直板的。
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一定目的,只要知道了他的目的,那么他的一切行动,有迹可循。
可女人不一样,女人是疯子,她们的思维行动,完全是无迹可寻的,她可能上一秒在大哭,下一秒就在大笑了。
你永远也猜不到她的行动,不知她的想法。
所以,久而久之,李羡其实也不太愿与女人有太多交集。
只是,孟晚琳不一样,孟晚琳照顾了他多日,又是他的妻子,他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