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孟晚琳的思想观念与他有着偏差,所以他要想与之交流,就必须学习她的思想,或者纠正她的思想。
这二者间,李羡觉得后者更为稳妥。
不说别的,只因为他更加熟悉,能更好应对。
就相当于一场比赛,在自己主场上总能占些优势。
不过那都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哄好这个女孩儿。
李羡叹息连连,近乎哀求道:“我知道我又说错话了,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口无遮拦的,我对你绝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嗯,让你过的顺一些。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又是打又是杀的,危险重重,搞不好哪天我的小命就交代了。所以,我想啊,万一某天我死了,那你怎么办呢?你一个人怎么生活呢?
你说你又不会做饭,又不会洗衣服,现在这些活都是我干,可要是我死了,谁来帮你干?”
李羡再次叹息,“我是怕你孤苦无依啊,想给你找个后路而已,绝没有要糟践你的意思。”
孟晚琳将信将疑,“真的?”
李羡立即做出发誓的手势,“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对于发誓什么的,李羡从来不信,而且这也不算假话,所以无所谓。
又道:“再说了,像你这样漂亮的老婆,谁不想要呢?谁舍得赶走?实在是无奈啊。我本身就是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但你不一样。你这么好,还没看过这繁华盛世,岂能跟着我死?
所以,我是犹豫再三,再三犹豫,不得已才说出这些话,绝没有要冒犯你的意思。”
孟晚琳盯着李羡,看着他的眼睛,发现李羡没有闪躲后,才信了大半。
擦了擦眼泪道:“你既嫁为你妻,就不会离你而去,你要死我陪你死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羡连连摆手,“大可不必,不必如此,不值得。”
孟晚琳斜着眼冷笑,“哼,慌张了吧?没往你设想的那样走了吧?哼,还说不是想赶我走,拿这些话来糊弄我,你以为我比你笨?”
李羡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孟晚琳就蹲在那里邪看着他,那眼神就好像在说:“再来呀,我看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两人对峙许久,最终李羡长叹一声,“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算了,不说了,你爱咋想咋想,老子不伺候了。”
李羡说完,便牵着马大步离去。
孟晚琳回想李羡刚才那句话,心道:“难道他真是那么想的?是我误会了?他真是在为我着想?”
又在心中默念了那句诗,不由得眼睛一亮,这是他作的?
走了片刻,李羡还没听到孟晚琳追上来的声音,微微皱眉,心道:“真是犟脾气。”
转身看去,却看到孟晚琳已经准备站起来了,不过在看到他看过去后,那小妮子又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