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
李玉树和李子骞跪在李瀚山的房间内,两人额头都血红了,显然是磕头磕的。
李瀚山阴沉着脸端坐在正位上,威严无比地望着脚下的两人,手里端着的一杯茶,却怎么也送不到嘴里。
最后气愤不已的他,直接将茶杯朝李玉树的脸上砸了过去,滚烫的茶水烫得李玉树倒吸一口凉气,但也丝毫不敢避让,只是再次以头抢地,“儿子死罪。”
“死,你的确该死,要是让你死就能换来范家的产业,你早死了。”李瀚山站起身来,一脚踩在李玉树的肩头上,将他狠狠往下压,“我就不明白了,棋都已经给你摆好了,只需你出个面就能办成的事儿,你竟然还能让他翻身?你说你该不该死?”
“是,儿子愚蠢。”李玉树身子放得更低了,没有辩解。
“你费尽心力地从我这里得到这个肥差,我不惜帮你瞒着你大哥、二哥,最后你竟然给我这样一个结果,你哪是愚蠢,你是无能,是废物!”李瀚山一脚将李玉树踢到在地,李玉树倒地后,又立刻跪了起来。
“我看以后你们三房就老实待着吧,李家家大业大,还养得起几个废物,不用你们再办事了。”李瀚山说完,转身又回到了那个座位上。
李玉树不敢回话,只是神情痛苦。
李子骞看到父亲如此,连忙磕头道:“爷爷,这事不能怪我父亲,都是李羡那小王八蛋在搞鬼,要不是他,我们早就成功了。”
“李羡?”李瀚山眯了眯眼,“那小崽子还没死?”
“是啊爷爷,他不仅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最近外城不是琴弦河上不是有个半边门酒楼吗?那就是他搞的。”李子骞连忙说道,希望把爷爷的注意力转移过去。
“半边门?”李瀚山点点头,倒也听过,不过没太在意。到了他这个身份的人,已经很难对这些小事上心了,一座酒楼而已,他并不在乎。
“是啊,现在半边门在苏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呢,城里的那些权贵大人们没有不知道的,现在好多人还以能在半边门吃一次饭为荣。”李子骞说道。
“一个酒楼而已,至于如此?”李瀚山粗壮的眉头皱了起来,表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