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胖子脸上的神色立即又变得颇耐人寻味了起来。那迷离的小眼神,“天真,要不咱回去?”胖子突然问我,没头没尾。
“回哪?”我皱眉看着他。
“当然是回我那。上古神物,这得卖多少钱啊?”胖子一边絮絮念叨,一边对琴盒上下其手,满脸幸福的模样,可是这手法却显得极度猥琐。
“你想干嘛?”我冷冷看着他。
“卖钱啊!”胖子立即投过来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等把它卖了,胖爷就把新月饭店给盘下来。到时候看哪个不顺眼,咱也点个天灯玩玩。”
这乌鸦嘴,哪壶不开提哪壶。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这死胖子怎么总是拿小刀往小爷我的心窝窝里捅。
“卖卖卖,你一天到晚尽想着到处卖,还干不干正事了,能不能有点出息?”我立即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凭什么不能卖了,胖爷我趁着年轻多赚点钱怎么了,有什么错?”听到我数落他,胖子立刻不愿意了。振振有词的样子,反而把我怼的一时间哑口无言了。
卖就卖么,喊那么大声干嘛,小爷又不是聋子。
再者说了,他这话虽在理儿,但事情不是这么个事情啊。首先是犯法,暂且就不提了;其次也伤身体啊,年轻怎么了,如果现在不珍惜本钱,挥霍光了精力,将来咋办?哼,有这老家伙哭的时候。他也不想想,将来心有余而力不足该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小爷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他好?
“天真,你也别跟胖爷我在这儿废话了,你小子如果不想要你那份,就请闭嘴。我和小哥两个人分也挺好。”胖子揶揄了一句。又拿钱说事儿,太过分了。
“你想的美,小爷我出工出力亲力亲为,凭什么不分?”我一下子急眼了。
胖子被气乐了,没好气的道,“这不就得了,你小子也别再废话了,快帮胖爷把琴背起来。”
我迟疑了一下,心里忽然有了个想法,于是怯生生地问道,“胖爷,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免开尊口!”胖子直接摆了摆手,“既然不成熟,就搁地里再长长吧。”
“是这样,我一直有一个心愿。”虽然没得到许可,但我觉得现在很有必要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可谁知我话刚说到一半,却被老胖子粗暴地打断了,“胖爷又不是许愿池,你有心愿等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庙里面找个菩萨拜拜。正好我认识个老师父,挺灵的。”
“胖子,我想让我孩子以后学习个古琴当作一技之长。”这次我嘴里面倒腾的够快,总算将心里的想法完整说出来了。胖子没来得及阻止。
“啥玩意?你小子至今连个媳妇都没有,又从哪儿冒出来了个孩子?”胖子立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偏过头来看我。与此同时,我发现闷油瓶也好奇地朝我望了过来。
我一下子就郁闷了,孩儿他叔,您搁这凑什么热闹啊,要不要这么八卦。
想归想,但胖子的疑惑得先回答,我一看小气氛骤然间起来了,赶忙解释说,“噢,虽然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想好了,等这次回去就生。”
说完,我偷偷瞄了一眼闷油瓶,就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皱紧了眉。
胖子倒是神色如常,一边捯饬古琴将盒盖盖好,一边随口问我“哦,是吗。”
等消停忙活完手头的事情,胖子这才缓缓抬起头戏谑地看着我,贱笑道,“天真,不是胖爷我小瞧你,就你那媳妇,还不知道在哪个丈母娘的肚子里面。我劝你也别心急,等回去以后你也别闲着,打上灯笼仔细去找找,看看若是真生下来了,记得告诉胖爷一声,我把弟妹满月买尿不湿的份子钱先交上。”
操,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小哥,天真他媳妇即将呱呱坠地,您不打算也随个份子?”胖子这老家伙不但自己没个正形,还企图把闷油瓶也拖下水。
我在一旁看着他猥琐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立即翻了个白眼骂道,“死胖子,小哥人家可是正人君子,才不会像你一样老不正经呢。”
谁知我话音刚落,胖子还没表示出不满,闷油瓶却忽然盯住了我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可以。”“啊?”我立即怔住了。胖子也错愕地张大了嘴巴。
难以置信,这话竟然是从闷油瓶的嘴里说出来的。“小哥,你确定?”胖子诧异地看向了闷油瓶。
“这把琴不能卖。”闷油瓶没接胖子的话茬,直接一指地上装着古琴的盒子道,“把它交给吴邪。”胖子愣了,我也愣了。
待我们反应过来,闷油瓶已经一扭头沿着原路钻进了盗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