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说完,嘴角旋即划过了一抹淡淡的冷笑。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双鱼玉佩塞进了我手里,“天真,来拿着,把这个收好。”
“啊?小哥不是都已经说了吗,这东西是假的,还留它干嘛?”我随手抓过来,打量了一眼,不解的问。
胖子忽然压低了声音,冷笑着说出来四个字,“偷梁换柱。”
我立刻沉默了。我听懂了胖子的意思,可是那样能行得通么?闷油瓶忽然面无表情地看向了胖子,淡淡道,“世间再无西王母,双鱼玉佩也将失去意义。”
胖子怔了几秒,然后竟然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这二位旁若无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我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又感到一头雾水,他们究竟打的什么哑谜?
“小哥,你也知道黑瞎子的真实身份吧?”我盯住了闷油瓶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
从胖子前前后后的态度中已经不难看出,这家伙定然是知道一些关于黑瞎子身份的事情。而闷油瓶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神色和表情却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我现在想要的,仅仅是一个肯定的答复。
然而令我失望的是,闷油瓶在看了我半晌以后,却轻轻摇了摇头,“记不得了。”
见我有些抓狂,胖子立即在一旁打圆场道,“行了行了,天真,我看你小子是有些太紧张了。来来来,马上要下墓了,胖爷给你讲个笑话,缓解缓解压力。”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我没好气地打断了他。
胖子却毫不介意,反而偏过头朝闷油瓶挤眉弄眼地问道,“小哥,那我讲给你听?”也不知道死胖子明白什么了,不过他总是这么一厢情愿地把闷油瓶的置之不理当作默认,脸皮倒也是真的够厚。
胖子兴致勃勃地望向了闷油瓶,看样子似乎挺期待能够与小哥互动一番,可惜闷油瓶却没搭理他。
胖子一看我们这种反应,顿时就不乐意了,而闷油瓶则已经开始往下放绳索了。
闷油瓶的专业能力毋庸置疑,他很快就在悬崖边上构建好了一条通往下方平台的攀爬索。
我拿出手电筒沿着绳索往下方的深渊里照了照,一眼望不到头,空旷夹杂着黑暗,令人望而生畏。
“胖爷,你来试试。”我用力拽了拽绳索,感觉挺结实。但胖子也要和我一起下去,如果再加上他的吨位,这条细细的绳索还能否承受得住,我心里就没底了,于是招呼他也来验证一下。
胖子还在琢磨刚才的谜语,听到我喊他,这才反应过来,忙问我,“咋了?”
“你也来试试看这条攀爬索能不能承受住咱们两个人的重量,如果没问题就下去了。”我说完,胖子哦了一声,走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绳索,又探着身子看了看下方的深渊,忽然皱紧了眉,“干嘛这么麻烦,这里不是能物质化么,咋不直接弄一条路出来直接通到下面去?或者物质化出来一条绳梯也行啊。这儿距离下面的平台至少得三四百米,绳索恐怕够不到底。”
我一听老胖子这话在理,瞬间觉得醍醐灌顶,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胖子能想到的,闷油瓶又岂会想不到?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闷油瓶不是没有想到,却仍然第一时间构建好了攀爬索,这其中恐怕就有点儿说法了。
胖子说完,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于是看向了闷油瓶。
闷油瓶凝视着下方的深渊,淡淡说了三个字,“要走蛟!”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都犯疑惑,走蛟就走呗,又关我们物质化一条路下到下方的平台上什么事儿?
然而仅仅对视了片刻,我忽然发现胖子的脸色竟然一下子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意识到了不好,忙问胖子道,“怎么了?”
胖子没说话,却顺着闷油瓶凝视的方向伸出了右手食指,朝深邃的黑暗里重重点了几下。
我先是一怔,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深渊之下,正是西王母的棺椁!
邪术,幻境,内丹,走蛟,文武七弦琴。
我的脸色一下子也变了,与此同时,脑海里忽然就出现了一副模糊的画面。
我猛地盯紧了胖子,却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来。而胖子一看我的样子,立即也知道我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便朝我苦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天真,如果小哥不是在逗我俩玩,恐怕咱们这次的麻烦大了。”
事到如今,我基本已经可以肯定,西王母能活到现在必然和蛇有关。甚至烛九阴恐怕都和这事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