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现在心里疑问有很多,但考虑到闷油瓶不一定愿意全都会回答,小哥,那胖子怎么办。
“放心,他没事,一会就能醒。好了,你们快走吧。”
得到了肯定回答,我终于放下心来。
当然,此时我也已经再没有理由继续赖着不走了。
闷油瓶这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别看他平时少言寡语,也极少发表意见,可是只要他开了口,那便是已经将事情都深思熟虑想好了,根本容不得任何反驳和质疑,也更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关于这一点,当时我在送他去长白山守护青铜门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那会他差点要拿石头砸我。
我至今还记忆犹新,现在自然也不敢造次。
“小哥,那你保重。”说完,我便扶着胖子步履蹒跚的朝下来时候开凿的通道方向行了过去。
当然,我并非不担心闷油瓶的生死,只不过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实力不济,就算留在这里也只会成为小哥的负担,所以只得狠心先离开。
我另一层考虑是必须把胖子带出去,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若是还坚持留下,就是对他的不负责任了,到时候我若是死了,他也绝对活不了,很可能就会一失两命。
想了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况且我也已经在心里有了计较,就是速度上去搬救兵。
黑瞎子的实力毋庸置疑,才旦和才让两位藏族兄弟的能力也在进去雨林后有目共睹了,只要能把他们三位带过来,应该是十分靠谱的帮手。
而至于陈文锦,就让她留在那座桥上负责接应吧,顺便帮我照顾胖子,就在我刚要踏进通道口的一刹那,西王母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差点把她忘了,我只能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闷油瓶。
闷油瓶没理我,反而仰起头对化身成大蛇的西王母道,“让他们走,我留下陪你。”
“你当本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容尔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大蛇俯瞰着闷油瓶,吞吐着信子居高临下说道。
“他们必须走。”闷油瓶神色平静,但语气却十分强硬。
“这语气好长时间没有听到了呢。”大蛇西王母丝毫没有在意闷油瓶言语间的不敬。反而顾左右而言他道,“年轻人,你以为自己的实力比你那位老祖当年如何?”
说着,她又重新变回了半人半蛇模样,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指了指角落里的白骨轻声问道。
闷油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淡淡道,“自是不如。”
“既然知道,你又凭什么认为他们能安然无恙离开呢?”西王母看着闷油瓶。
这也就是像她这样的千年老妖怪做出来这一举动我才不会感到有丝毫违和与不妥,能这么奚落闷油瓶子,并且敢这么质疑小哥的能力,她也算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个了。
而正当我要替自家这位向来嘴笨的兄弟打抱不平两句的时候,却见闷油瓶忽然从怀中取出来了一个物件。
居然是那只六翼血蛊虫皇。
我想起来了,闷油瓶说过,他留下这只虫皇,正是为了阻止西王母最终成功走蛟的杀手锏。
可是具体要怎么操作闷油瓶却没说,我也想不出来。
不过,我想这东西应该是有些作用的。
因为我发现西王母在看到闷油瓶拿出这只六翼血蛊虫皇的瞬间,脸色立马变了。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西王母诧异的问道。
“它一直都在这郧玉当中。”闷油瓶也不怕泄露了老底,直接实话实说了出来。
西王母怔了怔,忽然却叹了口气,“很好,你们张家人,当真是了不起。”
她这话听着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是赞美,还是贬低。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小哥这一族和西王母极有渊源,而且年头还十分不短。
果不其然,闷油瓶接下来的解释终于彻底解开了我心里的疑惑。
“虽然先祖当年没办法将你一并带走,但他老人家在临死前做了一系列布置,也足以让你没办法自由离开这里。”
闷油瓶这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语气让我这位旁观者立时有一种苍凉之感。
如此精细的布局,而且时间跨度还这么长,目的竟然只是单纯的想要阻止眼前这人,值得吗?
西王母沉默了片刻,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旋即就脸上爬上来了一丝慵懒。能看出来,她似乎不愿意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了,随手一挥,刚刚我取下内丹的那面墙上立即就多了几个熠熠生辉的金色符号。
“帮我看看这个吧,西王母这话既不像是问我,也不像是问闷油瓶,只自顾自眼睛直勾勾盯着墙上的金色符号。
看着墙上出现的金色符号,我不由皱紧了眉头。
西王母之前说过,三叔曾经给他占卜过一卦。
当时我并没有太在意,因为在我的印象里,老狐狸的兴趣爱好当中似乎并不包括诸如此类的玩意。
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西王母也亲口承认了,便由不得我不相信。
“小哥,我来说吧。”见闷油瓶没有动静,我忙主动站了出来。
闷油瓶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我能回答你,但是我有个条件。”我之所以要抢着回答问题,并不是想证明我有多优秀,只是想借此机会拯救胖子,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
虽然小哥说了胖子无碍,但我是个实用主义者,还是更相信眼见为实。
“你想让我救醒这胖子?”西王母也是聪明人,居然一眼就识破了我的小心机。
我赶忙点点头道,“嗯嗯,他是我的搭档,一会我回答你的问题的时候,遗漏的地方他还可以进行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