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王笑?”
“老大人也考虑过?”
左经纶沉吟道:“王笑与秦家交好,又是当朝附马,论爵位、论手段,勉勉强强能算是一个人选。但难也难在他这驸马的身份,不可参政。另外,其人太年轻,镇不住秦成业。”
又思忖了片刻,左经纶道:“但何良远确实会推荐他去,借此喘口气……你觉得王笑肯去吗?”
宋礼想了良久,沉吟道:“王笑的计划是奉齐王巡北方四省,我判断他的最后的落脚处会是山东……这比去辽边要稳妥得多。”
“是稳当得太多。”
宋礼道:“所以,若我是王笑,决不会去。此去辽边,到目前为止他辛苦构建的‘势’便消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他的实力必要大打折扣。高位之争,失之一毫谬之千里,去辽边是取败之道。”
“老夫也是如此认为。”左经纶道:“但,我们都不是王笑。”
“对他而言,这也是一招显而易见的臭棋。”
“至今为止,他下的臭棋还不够多吗?简直是臭棋篓子。他走的每一步,在我看来都很愚蠢。”左经纶闭上眼,倚在椅背上,叹道:“这些年来,我们自认每一步都走对了……但有时候未必做对了,事情便能好。”
忽然,有下人通禀了一声,接着恭恭敬敬地将一摞公文放在左经纶案头。
左经纶执起最上面的公文一看,竟是愣在那里。
“老大人,怎么?”
“自己看吧……老夫还是没想到啊。”
宋礼接过看了一眼,眼睛一眯,喃喃道:“王笑……果然是个蠢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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