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父皇。”
延光帝目光若在王笑脸上。
那少年还是一脸纯良恭谨的模样。
如今看来,他的演技竟是比许多老臣还要精湛。
但对于王笑而言,他形象就只适合这种戏路,倒算不上难演。
此时也不是正经早朝,延光帝便也随意了些,倚着御塌,有些懒洋洋的样子。他如今愈发有些打不起精神。
“你愿意去辽边?”
“儿臣愿意。”
延光帝有些意外,目光便稍稍温和了一些,道:“到了之后有几件事,一是替朕传旨封秦成业为宁远伯;二是押付辽饷,安抚关宁军;三是查清楚秦成业是否有投降建奴之心;四是,今冬绝不能再让建奴入塞……”
等延光帝吩咐完,王笑行礼道:“父皇交待的这几桩差使都不好办,儿臣能办多少,就尽力办多少,死而后已。”
延光帝微微有些不悦,又打量了他一眼。
他只当自己没听到这句讨价还价的话,又道:“你是驸马,依祖制不得参朝。但如今临危受命,朕给你封个侯……”
王笑一愣,心说:我替你平叛不封、赈灾不封,如今要让我办事了倒是封得挺痛快呀?
“儿臣不敢,儿臣受之有愧。”
“你要代朕传旨恩赏秦成业,没有一个身份不行。”延光帝也懒得与他虚话,淡淡道:“便封你为怀远侯……”
“儿臣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