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墨身法灵活,舞着长剑在场中游走,看着跟李既明是不相上下,但武功不弱的秦绎心却能看得出他已呈败相。
秦信芳也笑着摸胡子道:“清溪书院要赢了。”
“结果还没出来呢,爹爹又知道了。”
见女儿嘴硬,秦信芳就哈哈笑道:“我虽不会武艺,但也看得出来,松山书院的那小子轻敌了,若是他能端正心态,他们二人或许棋逢对手,最后打个平局也不一定,可惜啊。”
李既明崇武,从小就学兵法,自然知道乘胜追击,因此手中的长枪越见凌厉,一招一式都毫不留手,长枪一甩,挡在韦墨的剑上,力道一压便让他后退三步,然后长枪收回猛地一刺,“唰”的一下堪堪停在韦墨的脖子前。
李既明收回长枪,拱手道:“承让了。”
韦墨脸都青了,将剑入鞘回礼,“你果然进步良多。”
他知道是自己轻敌了,虽心有不甘,倒也服气,行完礼便退下。
李既明松了一口气,也赶忙下台。
自有他们的同窗好友上前接住他们,受伤的包扎伤口,没伤的扶到一边去休息,这只是初赛而已,过后还有二赛三赛呢,得养精蓄锐啊。
韦墨的同窗们尽皆惋惜不已,“你们二人的运气也太差了,竟然第一回合就抽到了一个旗鼓相当的。”
韦墨青着脸推开他的手,“是我犯了大忌。”
他的同窗也点头,“没想到李既明那小子长进了这么多,小时候他可是被我们压着揍的。”
秦绎心同样想不到李既明那么厉害,喃喃道:“昨天看着并不怎么样啊。”
秦信芳听见她的低语,微微一笑道:“傻孩子,那是人家让你呢。”
秦绎心有些不自在的道:“我又没让他让。”
“又不是生死大仇,谁会出全力以武相争?”秦信芳教育她道:“在这一点上你就该学学他,世间有多少仇恨是因为不会控制自己的能力而平添的?你会武,那就更该自律,轻易不要使用来欺负人。”
“这一点上你得学你嫂子,你看她每日勤练不辍,武艺高强,然而她在外从不轻易显露自己的武艺,若不是每年的武艺比赛她都要做一两个项目的裁判,只怕你们书院的学生都没有几人知道她会功夫。”
“而你,”秦信芳看着她手上的鞭子道:“你说,自从你学鞭子以来,这鞭子你何时离过手?打架斗殴的事你也没少做,虽说都不严重,但……”
秦信芳摇了摇头道:“行事太过浮躁了,你嫂子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都能撑得起一个家,跟着你表兄为我们秦家平复冤屈了。”
秦绎心委屈道:“我真有那么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