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听到的就是同窗们的羡慕,先生们的赞扬,因为家里的人都聪明,所以她没有自傲,但心里却是很骄傲的。
可是现在父亲告诉她,她竟然这么差?
秦信芳摸着她的脑袋道:“你很优秀,在同龄孩子中的优秀。刚才松山书院的孩子应该跟你一样的优秀,但因为轻敌和自负,他输了。”
“这样的输不算什么,对他来说,甚至算得上是好事,因为他还年轻,又是正常比赛的输赢,现在输总比以后输要好得多。父亲多希望你也能这样输一场,但是……”秦信芳叹气,“你嫂子把你教得太好了,京城中习武的闺秀还真没人是你的对手,可惜了。”
何子佩就推了他一下,“你就这么希望你闺女输啊?”
秦信芳点头,“是,我想让她收敛收敛这脾气。”
秦绎心低头,若有所思起来。
秦信芳见了暗自点头,好在他们家的孩子一向听得进意见。
他转头和妻子对视一眼,眼中都带出了三分笑意。
夫妻俩觉得秦绎心把他们的话听进去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但秦绎心想了好几天,最后写了一张战帖交给平平,“替我悄悄的交给李既明。”
平平目瞪口呆,“小姑,你跟他多大的仇?其实他当时真的不是有意的,就拽了我一下,虽不礼貌,但我们也回敬了不是,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不然闹大了,不论是小姑还是李既明为此受伤结仇,他心里都会不安的。
“你想哪儿去了,不干你的事。”秦绎心道:“父亲说我没输过,所以心高气傲,怕我将来用武艺闯下祸事,那我现在就求败一次。”
平平崩溃,“你又不是独孤求败,干嘛要去求败?”
“独孤求败是谁?”
“我娘说他是个绝顶高手,一生从未败过,因此毕生所求就是一败,小姑,你可千万别像他那么想不开,你看跟我爹学多好啊,我爹跟人吵架也从未败过,但我爹就从不会找虐的去求败……”
秦绎心就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想哪里去了,我可没那么厉害,我就是想体会一下我爹说的那种失败的滋味。”
“……那还不就是求败?”
秦绎心就从他手上抢过战帖,“你送不送,不送我让乐乐送。”
平平扯过战帖,“弟弟去送,到最后还不是我陪着去?您还是直接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