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绳子,绑人。”
苏轸过去,将木棒拿在手里,看着倒在庭院和廊檐下的三人。
大碗到杂物房把绳子拿出来,一一捆绑。
捆绑黄牙时,大碗问:“你刚才说的你们没睡在一起,是啥意思?”
黄牙虚弱地说道:“咱们这样的人发达了,不都要搞几个小老婆睡的嘛。我以为小傻子把你们七个弄走,也是当老婆去睡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想都没想过。
你别冤枉好人啊。再说小心我敲你两棒子。”
苏轸抢先叫起来。他在后面一挥棒子,“你们来我家就他么为了这个?”
他觉得这三人有些过于三俗了。
“哼!谁为了这个?”黄牙哼了一声,“你发达了,也没说赏兄弟们口饭吃。兄弟们可都是和你一起患过难的……”
“你们谁啊?我和你们一起患过难?”
苏轸有点懵逼。
大碗道:“你不认识这三个货吗?”
“不认识。”苏轸摇了摇头。
大碗道:“他们三个,一个翔哥,一个五哥,一个牛哥,以介绍活计等名目,把流民骗到道观里,然后把人介绍给武馆、酒楼、大户人家等等各种地方做杂役,赚取回扣。这次估计也是来打秋风的。”
“哦,拉人头给人介绍活的人头贩子。放了吧。”
这不就是职业中介嘛。留着他们也能给道观里的流民们找活干,不至于饿死。至于打秋风,我不给就是了。
苏轸以为他明白了。
“不能放。”
大碗声音激昂起来,“你知道他们背地里干了多少坏事吗?
兰芝的父母受了伤,人家给了五两工伤钱,他们为了侵吞,将二人推下了江。我刚来东越郡时,非常照顾我的绿柳姐姐,后来失踪,十有八九,是被他们害了性命。”
“冤枉啊。”
一旁的翔哥叫起冤来,“推兰芝父母下江,是牛哥干的,不关我的事。
至于绿柳。我们只是给她找了个好人家而已。哦对了,是东城的巨商张大湖张老爷家。你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找个好人家?说得好听,是卖了吧?”
“我们真没卖绿柳,只不过张少爷赏了三十两……五哥他们接了而已。大碗,饶命啊。饶了我,我回去就把那三十两给你凑齐送来。”
“翔子,真没想到你这么怂。我朱五真是看错了人,”旁边的黄牙冷笑起来,“你也看错了人。
大碗是你几声求饶能打动的吗?
这乡下野丫头心硬得很。我早说过把她处理了。你们两个却财迷入窍,非要留着卖钱,看,留出祸来了吧。”
“你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