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粒点了点头,一开口直接堵死:“别叫我姐了,跳几百遍了的剧目,今天过不了,我跟首席陪你们加课。”
“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首席不在跳舞都不专心了,现在好了吧?该!继续继续,先默着,首席我就先借走几分钟。”
浅训完小丫头们,陈粒示意江姜出来。
进了隔壁没人的茶水间,陈粒这才说起电话,开口就是:“跟你家那位又怎么了?时隔多年,想找你吧,这电话还是往舞团打?”
陈粒进舞团的时间比江姜早两年,算得上是看着江姜成名、失怙、嫁人的,两个人算不上莫逆,可少说也是半个知根知底的真朋友了。
“……没什么,前两天吵架了而已。”江姜愣了一下,说。
是的,往舞团打电话找她这事儿萧肃之前就干过。
他们算是闪婚,第二次见面就已经在民政局大门口了,而领证后长达半年的时间,两个人都没见过面,第三次见面就是同年年底婚礼筹备,也就是那个时候,顺路来接人的萧肃才发现找不到江姜的联系方式,电话一路打到陈粒这里。
而这种奇葩事,至今还是团里广为流传着江首席婚姻破裂的铁证之一。
陈粒一听就知道是在糊弄自己,想生气又想笑,“跟人吵架?我的首席大人,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跟你吵超过三个回合,一般人两个回合就被你ko了好吗?”
“你俩真有意思,不过话说,这电话已经打过来了,你……”陈粒把自己的手机往前递了递,剩下的半句话已经尽在不言中了。
“不用。”江姜回绝的干脆,眼皮子都没抬,这要是让团里那些被江姜恐怖统治着的小兔崽子看见了,“铁证”又要再添一条。
如果不是陈粒认识江姜太久了,可能也会觉得——陈粒看着江姜一脸冷淡的拒绝了她,然后去换衣室,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娴熟的按下一串没有署名的号码,拨了出去。
陈粒:小两口真有意思。
房间座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非内线的号码连提示音都别具一格,萧肃接起电话,几乎是接起的瞬间,那边:“我是江姜,叫萧肃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