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站在次卧门口,坦然自若,说:“只有这一间。”
这套房子其实一点儿都不小,算是这楼盘的楼王之一,中段大平层,三室两厅加无死角月亮湖夜景落地窗,中西式餐厅厨房齐全,还有一个巨大的衣帽间,主次卧都自带大浴室,甚至还有一个二十来平的小桑拿房。
只是小次卧跟衣帽间被江姜调了个,后者还装了满墙的镜子,俨然被改成了练功房。
空荡荡的次卧无声的立在那里,萧肃沉默了一会儿,接受了这个现实。
于是,新的问题摆在了面前。
今晚怎么过?
空房间连床垫都没有,就算现搬也不是三两小时就能解决的问题,可此时此刻,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萧肃这个大活人就站这里,还是个伤病号,江姜总不能让人睡地板……
于是,两个人又站在了一间卧室里。
明明都不一样,不一样的卧室风格,不一样的原因,不一样的时间,但又好像连暮色都带着昨夜的风,纵然透不进这分寸地方,却也呼啸着刮进了心房。
今早天没亮就走人的江姜终于后知后觉出了尴尬,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不由分说涌过来,淹得人喘不上气,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略高的体温带来的温暖错觉仿佛还在皮肤上留存,瓦解着为数不多的理智。
而一旁的萧肃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待在原地,窗外的暮色裹着远处的霓虹无声到访,为这本就道不明的方寸之地平添昧色,一呼一吸都在纠缠。
江姜静了半晌,终于挣脱这诱人沉溺的气氛,硬邦邦留下一句“我还有点儿事,你随意”,然后出了主卧。
带上主卧房门时江姜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烫,冰凉的金属把手瞬间显得可爱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