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的演出江姜没有上场,所以他们还要有十来分钟的复盘,一点点揉碎了差点儿磕巴的地方,再一吃拆解完易错的部分,大家这才可以离开。
除了孙青月。
单独被留下来的孙青月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留她下来的江姜搭着把杆,静静看着。
偌大的练功房就这么一片死寂。
半晌,孙青月到底先招架不住,开口叫江姜:“首席。”
“不是师姐吗?对着我本人就叫不出口了?”江姜淡淡道,“是怕我当众反驳还是怕我当众暴走?”
孙青月脸色一僵,江姜倒是毫不避讳,“上一次叫我师姐,我动手砸了你家,看来是记忆犹新,这教训有,但似乎不太深。”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候师妹还没入门,因为一些因素,孟荞开始亲自带着江姜外出比赛,顺路路过姐夫家,就上门拜访了一下自己亲妈,然后顺应老太太要求教了小侄女两招。
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但是,江姜是跟孟荞一起上门的,孙青月那会儿还有个在家待业的小舅舅。
“怎么只说我跟我丈夫的事,不说说你那差点儿死牢里的舅舅呢?如果是想败坏我名声,那你舅舅猥亵案的事岂不是证据确凿且不容翻供?”
“毕竟,你不仅是家属,还是新娘小游戏的帮凶呢!”
江姜嗤笑,“你应该说这个,以当下大环境对女性的苛求,观众应该会厌恶我,剧院会从善如流停我演出,这个时候再把什么竹马替身放出来,萧家也不会管了,到时候,你有什么目的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实现了。”
“当然,除了你自己当首席这件事,毕竟,天赋不可求。”
提及往事,江姜仿佛事不关己,那年季夏的一场惊魂,似乎主人公并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