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青月这时候终于有了动作，她哭了。

她居然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那时候太小了，我不知道舅舅他说的游戏是——”孙青月进来三天了，这是她第一次抬头直视江姜，却是带着哭腔，一脸的泪珠。

孙青月自己都没办法把有些事说出口，最让人后怕的是，江姜当时明明也是个小姑娘，又怕又惊，却被孟荞要求闭嘴，而如果真的闭了嘴……

亲手砸了孙家，其中包括几件十几万的宝贝，事情闹大，超过孟荞在孙家地位了，就终于不能捂着。

孙青月记得那天江姜甚至想要拉他们一家去死的样子，更记得江家来的人接到江姜时人都没走远就已经传远了的呵斥。

舅舅被投进牢里改过，家里得到了一笔修缮补偿，看似已经平静下来了，可孙青月不行，她平静不了。

牢里的没改过，叫嚣着要让彼时的江姜身败名裂，修缮款能对得上损失，却一分也不多，而小姨跟他们家本就脆弱的家庭关系，则是彻底决裂。

明明是咎由自取，但身处孙家的孙青月却没有办法接受，而每当这个时候，江姜那天的泪水就在她心里淌，涩得要命。

“道歉免了，不过你进剧团干什么来了？”前尘往事江姜早已不再追究，那年夏天实在是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了，这只是一件小事，更何况，那也不是第一个对她伸手的臭男人了。

孙青月的一腔热血没地方洒，憋了很多话想跟江姜说，但这还没开口自己就哭上了，本尊又是这个态度，眼泪挂在脸上，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我、我、我来跳舞的……真的是来跳舞的。”孙青月半天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说。

她知道自己天赋不够，远不如其他人好。

“你的水平进不了南州大剧院的门，更别说这家了，孟荞死了，你们家就没人混这圈了，你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