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两个所谓的陪护。
护士小姐把人往里面一怼,二话不说把帘子拉全了,说:“你们俩劝劝她,大晚上的,疼就叫我,不疼就该睡了,动静小点儿哈!”
段白皎看着灰头土脸的方妙妙,这个被她嫌弃了很久资质平庸的队友,别开了脸,至于另一个,大晚上衣着光鲜,随时都能走红毯的样子,显然不是来探病的,没有看的必要。
“那个,团里安排我今晚陪床,有事叫我,首席来看你,你们俩聊。”方妙妙总觉得这新来的牛人平等的看不上每一个人,也不自找没趣往上凑,尽了队友本分,就撤。
这一下,围的严严实实的帘子里就只剩下江姜和段白皎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段白皎憋着劲儿,不想让江姜看笑话,可才憋上,她被子又被掀了,一句惊呼还没出口就被江姜堵了嘴。
光溜溜的右腿从膝盖裹到脚踝,还没擦干净的暗色消毒剂从边缘露出头,跟另一条腿对比鲜明,是胫骨骨折。
段白皎扒拉掉脸上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团纸巾,还不知道是不是干净的,当即就恶心到了,瞪向江姜。
“跳舞十几年,断腿而已,深更半夜你嚎什么?”
“……”一句还没嚎出来的段白皎憋得不行,气得想起来,身体却不允许。
江姜一个痛击,然后似乎才想起来对方还是个才受伤的可怜后辈,找补似的安慰一句:“已经接上了,医生说了,能好。”
这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关心,段白皎终于忍不住了,翻了个白眼,说:“首席深更半夜来听人鬼哭狼嚎,这么有雅兴,是酒会不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