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后山,半个山头连山地都没有,就是荒芜的小山头。
开荒费劲,但如果种上果树,打理起来会方便一些。
果树至少要三年才能挂果,第一年种下去,除了偶尔灌水确保其能存活以外,不太需要打理……
这么想着,陆淼吃桃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心里不由细细算了起来。
现在是七几年?
七五年。
要是能行动起来,怎么也得等到七六年开春了。
三年挂果,七六算一年,七七、七八……
正好是高考重启后的第一年,全国经济展现开放苗头,小商贩滋生,合法个体户也会在后面的一年里,逐渐展露头角。
差不多能赶上一个风口。
如果真的捣鼓起来,等到那时候大队、生产队的模式也差不多要解体了,包产到户的政策接踵而来。
种了果树的山头不论是作为个人地包出去、还是村集体地,大家共同经营管理,都是一个小银山。
越穷越光荣,那些都是唬人的。
大家明面上不说,实际心里想的什么,每个人都很清楚。
想要钱,想要票,想要富,想要吃饱肚子……
土地这么少,光靠种地,即使是能者,也不见得能多得几个子儿。
陆淼啃了一口桃子,各种设想可行性,更细致地在心里思忖起所有能想到的利益冲突。
最后觉得这事儿抽出空闲,仍然很值得跟贺宏进提一嘴。
到时候把容易出现纠纷的事儿,实现列出条例,同意的参与,不同意就别参与。
小半个山头也种不了多少树,真要打理起来,不用多少人手。
陆淼坐在床边,左腿往前踢了踢,无意识荡起腿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呜呼”声。